沈清歡抬頭,直愣愣的瞪了嚴少一會兒,卻沒說話,低下頭又開始整理藥品。
嚴少原本鼓著氣要再跟她吵一架的,結果好像空拳打在了棉花上,氣得把杯子摔在茶幾上站起來,就要走過去。
這時白嬈跟孫成彬有說有笑的走了進來,看見這氣氛不對,白嬈莫名其妙,“喲,這是怎麼了,一個人跟吃了火藥吃的?小青,你又惹嚴少生氣了?”
“我哪有……”
沈清歡話沒說完,就被白嬈打斷,“不是我說你,你個小女人,脾氣不要老是那麼倔嘛,嚴少這人是刀子嘴豆腐心,彆開他嘴上老是拿你開涮,其實心裡是時時刻刻都為你著想的啊。男人嘛,就跟小孩子差不多,再說得難聽點,那就是頭順毛驢,你多順著他的毛摸摸,不就好了嗎?”
一席話說得所有人都笑了,嚴少瞪著白嬈,“白嬈,你罵誰是驢!”
白嬈趕緊挽住孫成彬的胳膊,躲在他身後,隻露出一個腦袋,“我當然是罵孫成彬了,我哪敢罵您呐,我要是罵了您,您不得拉我去填江啊。”
說完她還戳戳孫成彬腰眼,“趕緊的,學兩聲驢叫。”
孫成彬一臉為難,“驢怎麼叫的,我不會呀。”
“臥槽,要你這種男人有啥用!”
孫成彬撓撓頭,“咱們在小鎮上長大,小鎮上又沒有田地,哪有人養過驢,你叫我上哪兒學去呀?”
雷老哈哈笑著,“哈哈,你就彆難為成彬了。”
白嬈撇撇嘴,假裝生氣的道:“行,雷老替你求情了,我今天就饒了你。嚴少呀,您給我們請的造型師什麼時候到呀?聽說連禮服都不用買了?真是太好了!”
“想得挺美,人家帶來的禮服是借給你們穿的,可不是送的。”
白嬈笑得更燦爛了,“嗬嗬,還是嚴少會辦事,知道我們窮,特意想著給我們省錢,原本我還跟小青商量,去租兩套呢。
本來這種禮服買得貴了吧,性價比不高,一輩子也穿不了幾回;買得便宜吧看著質量不好又掉麵兒,我和小青為難呢,嚴少您真厲害,您這是瞌睡天給我們送枕頭來了啊。”
雷老聽得真搖頭,“白小姐這張嘴,都可以去說相聲了,清歡找你合作做生意算是找對人了。”
“雷老您過獎了。”白嬈趕緊雙手抱拳,裝做很恭敬的模樣。
嚴少哼了一聲,“能把占便宜說得這麼大言不慚的,也就你白嬈了。”
“嘿,省下來的錢都裝在我的錢包裡了,您愛怎麼說都成。”
幾個人說說笑笑,到了快十一點的時候,嚴少請的造型師來了。
那位造型師是個男性,可打扮和說話作派都像女人,打從他妖嬈的扭著小腰一進門,雷老就皺緊了眉頭。
而且他的排場很大,身後跟著兩個助理,每人拉著兩個大行李箱,跟剛下飛機似的。
沈清歡也沒見過這種場麵,看著那個造型師一臉驚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