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歡心裡沒來由的緊張,她側耳聽著門外的動靜,眼睛卻盯著電腦上的表格,還裝模作樣的晃動著鼠標。
就聽見外麵白嬈接著說道:“呀,嚴少你的手怎麼受傷了?要不要緊呀?趙明達,趕緊過來幫嚴少看看啊!”
一聽這話,沈清歡霍得站起來,她忘了自己還是個傷員,猛然站起大腿上的肌肉抽筋,痛得哎呦一塊又坐了下來。
此刻嚴少的一隻手正握著門把,推開了一半的門,身體向裡麵孔朝外,對著他們說:“我沒事,這不是我的血。”
聽到沈清歡的慘叫,嚴少兩步並做一步來到她麵前,扶住她的肩膀,“怎麼搞的?誰叫你擅自出院的,明明傷就還沒好。”
沈清歡揉著腿,笑著回答:“沒事,我已經好了啊,再說在醫院呆著太無聊了,剛才是站起來得太猛了,忘了自己有傷了。”
嚴少先是皺眉,既而意識到什麼似的,眼睛裡閃著光,臉上洋溢著帶著些許得意又溫暖的笑容,“是不是聽見我受傷了擔心我?”
看著他跟個得了糖的孩子似的,沈清歡沒來由的就想逗逗他,於是嗔瞪他一眼,“彆自作多情了,我是想起來倒水。”
嚴少一愣,笑容消失,“哦,嗬嗬,我還真是自作多情了。”
看著他眼睛裡的光一點點湮滅,沈清歡有些於心不忍,“好了,逗你呢,我是聽見白姐說你手上有血,所以想看看你怎麼了,所以起得急了些。”
沒想到嚴少卻並沒再笑起來,反而是目光沉沒的盯著沈清歡,兩手背在身後,一臉的嚴肅。
沈清歡跟他對視兩秒,漸漸敗下陣來,她彆轉身想要站起來,嚴少卻將手壓在她肩上,且俯下身跟她對視,“女人,以後不要這樣隨意挑釁我,知道不?”
這一場綁架,嚴少為她做了這麼多,說心裡不感動,那是假的。
在醫院的那幾個夜晚,沈清歡無數次將嚴少跟雷信庭做過比較,這兩個人在她的心裡,到底誰的分量更重一些呢?
說老實話,她找不到答案。
而此刻就這樣對視,沈清歡的臉突然紅了。
她將麵孔彆轉一邊,眼神閃爍著,故作生氣的撇撇嘴,“嚴少,你學霸道總裁呀,你明知道這一套對我不起作用的。”
“是嗎?我怎麼看雷信庭的作派在你這兒挺吃得開的?”嚴少將手收回,站直身子。
聽到他這麼酸溜溜的說起雷信庭,沈清歡實在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於是她指指他手上的血問:“這怎麼弄的啊?是不是哪裡受傷了?”
嚴少走到水池邊洗了手,“沒事,剛才在路上幫人一個小忙,應該是蹭到的血。”
“人血?有人出車禍了嗎?”
“不是人血,是狗……”
“啊?”沈清歡沒聽明白。
嚴少擦乾手,走過來瞪著她,“不許轉移話題,我是問你為什麼要擅自出院?!”
“不是說了嘛,我在醫院呆得太無聊,而且醫院都說了,這軟組織損傷回家靜養就可以了,不用呆在醫院浪費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