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少有點生氣,“他是我的父親,這怎麼不關我的事?”
“他是你的父親,可是他沒有儘過做父親的義務,至於說他跟你母親之間的事,那是他們兩個人的事,不管他是誰,他給你母親建墓碑買墓地,那隻是為了讓自己心裡好過一點。
所以你到底想找到他打算做什麼?是當著他的麵控訴他不曾對你們母子倆照顧,還是嘲笑他為了自我安慰百給你母親做了個衣冠塚?”
嚴少愣在那兒,這些日子隻要一想到那個男人居然還有臉在夏城的墓園給母親立個衣冠塚,他的怒意就會升騰起來,他倒是沒想過,這怒意從何而來。
究竟是覺得這個男人這樣不知廉恥隻為讓自己心裡好過而做出這樣的行徑讓他覺得惡心呢,還是什麼彆的原因?
要知道母親當年的願望不也是讓他把她帶到夏城找到那男人,然後傾訴這麼多年來對他的相思之情嗎?
見嚴少愣愣的,羅佳歎口氣,像哄孩子似的,抬手摸摸嚴少的頭頂,“乖,這些沒有答案的事就不要多想了,由著你的心去做就好,如果將來結果出來的時候你難受或者後悔,嗯,我會在你身邊的。”
說完這話,她還去拍了拍嚴少的手背,那指尖細膩溫柔的觸感,讓嚴少心裡一震,他怔怔的望著麵前的女人,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好。
身後傳來白嬈的笑聲,兩個人轉過身,嚴少下意識的把手插進口袋裡,仿佛是怕羅佳會主動上前握住,而他不知道怎樣拒絕似的。
趙明達看著兩人說:“我說怎麼找不到你倆呢,合著偷跑出來說悄悄話了。”
白嬈衝著沈清歡擠眼睛,又笑著打趣羅佳,“羅佳,你也不用這麼著急把我們嚴少給拉走吧。”
羅佳落落大方的說:“我可從來沒著把他拉出你們這個群體,我想的是,我如何才能融入進來,我很喜歡你們的。”
晴子上前挽住羅佳的胳膊,丫丫也跑了過來,牽住羅佳的手,“我們也很喜歡你喲。”
兩個女人和一個孩子咯咯笑起來,陽光下那笑聲美好動人,嚴少微眯著眼睛,看著羅佳的笑臉,突然覺得她好像是個發光體,就這麼不經意的溫暖著身邊的人,帶著淡淡的強勢和不容拒絕的味道。
在小鎮上逛了一圈,又去晴子家坐了一會兒,回到趙家是剛好中午,吃過午飯,女孩子們幫趙媽媽準備晚上的年夜飯,男生們則跟著趙大夫去了後山。
羅佳不會包餃子,她看著沈清歡和晴子把一個個包得肥肥白白的餃子包好放在托盤上,覺得煞是可愛。
白嬈笑話她是喝洋墨水長大的,還是彆浪費東西了,乖乖坐著看她們包就得了。
趙媽媽笑著問過羅佳的家庭情況,她一一作答。
她自小父母離婚,後來跟著母親定居國外,所以算是在國外長大的孩子,一路上學考研究生後來又念了心理學,她以為這一生就這樣平淡的過去了。
直到三年前,她母親去世,辦好了母親的葬禮後,她又查出胃癌。
多年沒有聯係的父親其實一直關注著她的成長,自姨媽那裡知道了她的情況,就主動打電話聯係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