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說是來看病的，你又能說什麼呢？
沈清歡隻好笑著道：“哦，我們趙大夫師傳國醫聖手，那醫術是相當的高明，讓他看看也好。”
雷老笑著點頭，“嗬嗬，是啊。”
沈清歡又說：“雷老，真是不好意思，最近我都挺忙的，所以也就沒有空去看您，您不會生我氣吧？”
雷老依舊笑眯眯：“怎麼會呢，你的事信庭都跟我說了，嗯嗯，我明白的。”
說完這話又覺得自己太唐突了，似乎是在說自己兒子一直在監視著沈清歡的動向一般，便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沈清歡隻當沒聽到，笑著說：“雷伯伯，那讓趙大夫慢慢給你看，我先去忙了。”
說完這話，沈清歡轉身要走，雷老皺了下眉，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清歡，小嚴他……今天會來嗎？”
沈清歡原本已經走出問診室，聽了這話又站住，她胸口起伏，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好。
如果不是因為他們雷家的事，她跟嚴少也不是弄到今天這個地步，這雷老是還想怎樣啊。
一瞬間沈清歡真想直接嗆他，“我又不是嚴少的誰，他來不來我怎麼會知道，你們不是忘年交嗎？你心裡沒愧，為什麼不去自己問他？”
可她到底是說不出口的，吸了口氣，她轉身，努力讓臉上保持微笑，“我也不知道，嚴少原本是我們店的大股東，昨天突然跟我們宣布他撤股了。聽說還要離開夏城。不信您問趙明達。”
雷老臉上的微笑一下子就僵住了，他臉色變得蒼白。目光不聚焦。喃喃的道：“離開夏城？他要離開夏城嗎？”
沈清歡也沒理他，轉身走了出去。
白嬈和晴子已經回到店裡，站在那兒聽到沈清歡的話，衝她豎個大拇指，“懟得好！”
沈清歡苦笑，走進了辦公室，白嬈跟上來，也不關門，故意大聲說到：“真搞笑，上這來找兒子來了。怎麼自己沒臉上門嗎？早知道現在這樣，當初就彆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啊！”
沈清歡趕緊關上門，“你小聲點，你這是乾什麼啊！”
“咋了，我說錯了嗎？想當年這老頭要是能管住下半身，至於造成兩個家庭的不幸嗎？”
理是這個理，可是這話說出來太傷人，而且雷老畢竟有病在身，更何況他還是個老人。
沈清歡歎氣，“姑奶奶。我求你少說兩句，這不是咱們家的事，咱不管成嗎？”
白嬈還是生氣，“他找到咱門上來了，你還說這不關咱的事？而且他讓嚴少那麼難受，從小沒人疼沒人愛的，跟個流浪狗一樣長大，那麼可憐…”
沈清歡忍不住想笑，卻聽見外麵趙明達在說話，“雷老，您這就走嗎？”
就聽見雷老咿咿呀呀，也不知在說什麼。然後就是撲通一聲，趙明達就吼，“雷老，雷老你怎麼了，你沒事吧你？”
白嬈和沈清歡趕緊跑出去，看見雷老癱坐在地上，趙明達一手扶著他，一手摸著他心包經上的穴位。
沈清歡臉都嚇白了，趙明達對晴子喊，“彆愣著了，趕緊打120！”
白嬈也是嚇得不輕，“這…這怎麼話說的啊？”
沈清歡也蹲下身，扶起雷老，想要給他順氣，又想起他裝的心臟起搏器，一時也不敢下手了。
好在趙明達是懂得急救的，在救護車到來之前，便把雷老給救醒了。
雷老的臉色蒼白，眼睛直直的盯著前方，沈清歡叫他他也不理，不知是不是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