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成彬拿出一盒煙來，“大爺您好，請問村裡是不是有家兒子叫韓誌浩的，她母親叫趙玉蘭？”
那老頭微微眯眼，並沒有接煙，“有啊，咋了？”
白嬈心說，這老頭口風很緊啊，難不成這村裡有啥古怪？
孫成彬又把煙往前遞了遞，“大爺您抽煙。”
看到那煙上印著中華二字，老頭不再猶豫，接過煙，臉色明顯好了許多，“趙玉蘭她不是跟著兒子進城享福去了嗎？聽說她兒韓誌浩娶了個有錢的媳婦兒，在城裡好幾間店鋪呢，人家現在是城裡人了，老家的房子都快塌了，你們找到村裡來乾啥？”
沈清歡正要說話，白嬈一把拉住她，衝她使了個眼色。
孫成彬笑著道：“也沒什麼事，大爺，你們村長住哪家，能帶我們找找他嗎？”
大爺見孫成彬不願多說，撇撇嘴把煙塞進口袋，“就在前麵，不過你們這小車可開不過去，得停在這兒啦。”
“嗬嗬，行啊，沒問題。”
孫成彬又給老頭塞進口袋100塊錢，老頭頓時眉開眼笑，腳步都輕快了，“嗬嗬，走吧走吧，就在前麵不遠。對了，你們是公安嗎，難不成姓韓那小子在外頭乾壞事了？”
白嬈一豎大拇指，“大爺，您真是神人！”
老頭一愣，隨即一臉的得意，“我就說嘛，那趙寡婦能教出啥好兒子來？當初她兒子帶著那城裡的閨女回來辦酒席，我們就說嘛，這一朵水靈靈的鮮花給插在牛糞上了。
唉，那小子彆看長的白淨，心眼跟他娘一樣壞呢，當年聽說還搞大了鄰村姑娘的肚子，人家找上門來，他娘趙玉蘭愣是把人家給罵走了，罵的那叫一個難聽啊。
聽說那姑娘回家就上吊了，韓家小子當天晚上聽到消息就跑了，過了幾年回來變得人模狗樣，還去村長家送東西，又過了些日子，就把那城裡姑娘帶回來，說是結婚了，辦了好長的流水席，吃完了就把趙玉蘭也給帶去城裡了。”
沈清歡和白嬈在後麵走著，一直默默聽著，白嬈挽著她胳膊，似是在安慰她，沈清歡臉白如紙條就是哪怕是過了這麼久了，壞人也得到了他應有的報應，終究是意難平。
似乎是那一百塊錢的作用，老頭一下子打開了話匣子，“唉，其實說起來，這孩子也是挺命苦的，生下來三四歲爹就死了，趙玉蘭一個人拉扯他也是不容易，畢竟一個寡婦嘛。
可是呢，這話還是得看怎麼說，頭兩年村裡見她家困難，還是總接濟她的，可是這個婆娘太好吃懶做了，到後來自己啥也不乾，就等著村裡接濟了，大家也都困難，誰能扛的住啊。
後來村長再動員去接濟她家，就沒人響應了，於是啊，這個趙寡婦就生了彆的法子了……”
聽到這兒，孫成彬倒是好奇起來，“生了什麼法子？”
白嬈瞪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過也不接話，就等著老頭歲說下去。
“女人嘛，還能是啥法子啊……”
老頭轉過身，看著孫成彬，覺得這個城裡人咋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