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還沒到趙大夫近前,一雙大手自背後就把她給掐住了。
卿卿使勁掙紮大叫,“放開我,你誰呀!你快點放開我,我要告你非禮了!”
雷信庭皺緊眉頭,鬆開了卿卿,卿卿轉過身,使勁推了他一下。
雷信庭後退一步,問趙大夫,“您在少卿家住的時候,這孩子就這樣嗎?”
趙大夫沒說話,隻是同情似的看一眼病床上的嚴少。
卿卿怒目圓瞪,“我知道你是誰,你就我爸那個同父異母的大哥,我爸小時候受那麼多,你們怎麼不來找他,現在他有錢了,你們一個個冒出來認親戚?你們全都不是好東西。”
“住嘴!”雷信庭怒道:“你一個小孩子懂什麼,這是大人們的事,用不著你來評論,你到醫院來做什麼?你是不是還嫌他心裡不夠煩?”
雷信庭指著嚴少,對卿卿喝道:“你如果真的是他的女兒,這個時候應該擔心他關懷他,而不是在這裡大喊大叫,什麼有錢了他的遺產歸你了,你們沒有法律上的關係,你還沒有資格說這種話。”
卿卿咬著唇,恨恨的瞪著雷信庭,卻不說話了。
雷信庭不再理她,轉身問趙大夫,“他怎麼樣?醫生怎麼說?”
“雷總您來了?”阿武剛才站在外麵聽著,一直沒敢進來,這會兒見病房內戰火稍歇,他才戰戰兢兢的走進來,“醫生說要留院觀察,還說嚴少這種莫名其妙的發燒得做個徹底的檢查。”
“這麼嚴重?”
趙大夫安慰道:“我可以給他把脈了,應該沒什麼事,就是因為最近的事情太多積累到一塊,他有點急火攻心了,不礙事的,燒退了我給他開兩副藥調理一下就好。不過既然西醫要住院觀察幾天也好,他最近太累,在醫院裡休息一下,做個體檢也不錯。”
說到這兒,趙大夫頗有深意的瞥了卿卿一眼。
那意思分明是說,這小姑娘在家裡住著太鬨,還不如讓嚴少在醫院裡呆幾天省心。
雷信庭想想也對,反正兩天後DNA的檢驗報告就出來了,如果到時候查出這孩子根本就是不嚴少的,馬上把她趕走就是了。
他點點頭,“嗯,這家夥應該沒有體檢這個意識,讓他住院檢查一下身體也好。”
“你們憑什麼擺布我爸爸,我不同意!你們算他的什麼人,你們都滾出去。”卿卿突然歇斯底裡的大叫。
雷信庭厲目,喝道:“閉嘴!”
也許是雷信庭身上那股威嚴嚇住了她,也許是她自知自己也沒有立場說這種話,卿卿看著雷信庭,閉上了嘴巴,可是眼睛裡卻是不甘和惱怒。
“誰帶你來的?如果是你自己來的,你從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彆在這裡添亂!”雷信庭命令道。
卿卿瞪著雷信庭,不敢再大聲,卻小聲的說道:“要你管,我愛呆在哪裡就呆在哪裡!”
說著她走到床邊坐下,還把自己的書包肆意的扔在嚴少的腳邊。
嚴少呻吟一聲,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他覺得他做了個很長的夢,夢裡好像聽到雷信庭和卿卿在吵架。
他還想勸來著:“雷信庭,你也是三十好幾的人了,怎麼能跟個孩子置氣呢?何況卿卿還是個小女孩,你就不能把你對待丫丫的那份溫柔用在卿卿身上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