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聽話的點頭，轉身上樓去了。
嚴少走過來，推著羅佳的輪椅來到窗邊，外麵的陽光很好，坐在這兒曬太陽很舒服，沒有風，卻又能看見萬裡的晴。
羅佳伸了個懶腰，“天氣真好呀，這樣的天氣，如果能開著車出去兜風就好了。”
嚴少淡淡道：“你想去嗎？穿厚點，我們現在就出發，跑得遠點，也許還能野餐什麼的。”
羅佳轉頭，看著他笑，“嚴少卿，為什麼你現在對我這麼不坦白了呢，當然我們在一起時，不是說好的，要對彼此坦承，有任何事都要第一時間告訴對方，不要猶豫和欺騙嗎？”
嚴少靜默，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訕笑，“你現在這思維這麼跳脫呀？話題轉換的真快。”
“嚴少卿，你嚴肅點！”
嚴少深吸一口氣，坐在飄窗上，兩手按住輪椅的扶手，跟羅佳平視。
“我不是有意要瞞你，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麼跟你開這個口。不管說什麼，我都覺得我有負於你。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如果開口了，就是讓你替我分擔。而你現在這樣的狀況，我怎麼能再把壓力加在你身上？
可是每次麵對你，我又會想起我們月前的承諾，我知道終究是要開口的，我隻是想，拖一天算一天，等你好一些，也許，等到你好一些，我就能說出來了吧。”
羅佳抬起手，手掌撫著嚴少的臉頰，“傻瓜，原來我在你的心裡，一直這麼脆弱呢。”
嚴少的眼眶紅了，他握住她手放在唇邊親吻，“不是你脆弱，是我……看到你，是我不忍看到你對我強顏歡笑，什麼都答應的為難。”
“可是你都沒有問過我，你怎麼就知道我為難呢？在我當初接受你的時候，不，在我當初追求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的過去肯定是有故事的。如果我沒有做好準備，我乾嘛要對你窮追不舍？直到到手為止？”
這話說的嚴少笑了起來，“嗬嗬，窮追不舍？現在想想，我真要感謝你的窮追不舍，如果不是那樣的話，我也不可能擁有你給我的這麼多美好的回憶。”
“嚴少卿，你錯了，我們的現在還是美好的。至於對於我來說，能夠有你守在我身邊，不管是隱瞞我還是欺騙我，不管是逃離我還是回避我，我都知道，你是為了我好。
而你為了我好這一點，也許有時候會傷害到我，可是在我看來，都是美好的。因為我對你的珍貴，因為你在乎我，你才會這樣對我患得患失呀。
而且我很感激你把卿卿帶到我身邊，我喜歡這個丫頭。最重要的是，我現在不用擔心了。如果將來有一天我不在了，至於卿卿可以代替我，照顧你，在你身邊，給你安慰和溫暖。”
嚴少的眼淚已經忍不住流下來，他握緊羅佳的手，“羅佳，我……”
羅佳摸摸他的頭，“乖，摸摸頭，不哭。”
嚴少忍不住了，他趴在她的膝蓋上，大聲哭了出來。
卿卿站在二樓的拐角處，頭抵著牆，聽到樓下兩個大人的哭泣聲，卻沒有勇氣去看。
她盯著自己的鞋尖，眼淚一滴滴的落在鞋上了，暈成一個個的圓，然後又快速的滾落到地麵去了。
晚飯時，三個人餐桌對坐，嚴少跟羅佳手握著手，看著麵對的卿卿。
“卿卿，你願意留在夏城嗎？如果願意的話，我可以聯係律師，我們來做收養手續如何？”
卿卿看著兩個人，顫抖著聲音問：“我可以嗎？”
羅佳笑了，“傻孩子，嚴少本來就是你的爸爸呀，至於我，你可不許叫我阿姨了，要叫姐姐，不然把我都喊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