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見微等人走了,才留戀的看向傅平野他們離開的方向。
她扶了扶額,鼻尖酸澀。
定是因為那兩個孩子太可愛了,讓她想起了她那對可憐的孩子們。
若他們能活下來,也這麼大了。
謝見微扶著牆回到花廳裡,殊不知遠處的簷廊下,那父子三人也遙遙看著她。
人進了花廳,傅平野才低下頭問:“看夠了麼?”
“爹爹,小魚兒喜歡那個姨姨,她好漂釀,好溫油......”
小魚兒抱住傅平野大腿,口齒不清的表達著激動。
傅平野眸色晦澀,大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卻沒留下隻字片語。
薛蟾父子倆走到後園子裡,見四下無人,薛賢齊忍不住道:
“父親,母親她實在太過分了!大庭廣眾之下不為我解圍,竟還......她想毀了我!”
“還不是你不爭氣!她一向一是一二是二,你幾次三番惹她,她能忍你!”
薛賢齊訕訕低頭。
薛蟾沉住氣說:“等回府你就去她麵前認錯。現在先靜下心來,等會兒七皇子便來了,你要去好好表現一番。”
薛蟾最擅長的事,就是在官場上左右逢迎,長袖善舞。
如今他也打算把著法子交給薛賢齊。
二人正要離開,假山後有個侍女走上前來。
“二爺,齊少爺。”
薛蟾:“你是誰?”
“奴婢是四姑娘身邊的人,四姑娘叫奴婢把這香袋給齊少爺。”
“這香袋裡的香料能提神,四姑娘叮囑別讓齊少爺飲太多酒醉了。”
薛賢齊心下大動,還是他親娘最關切他。
薛賢齊將香袋係在腰間,和薛蟾一起前往宴席上。
沒過多久,前院裡宴席開場了。
北越人性情豪邁灑脫,於男女大防也不是特別看重,像這樣的宴席一向是怎麼熱鬨怎麼來。
桌子都擺在一個院子裡頭,男女分成兩邊落坐。
開席沒多久,一抹貴氣的紫色衣袍從門外進來。
院內頓時湧上去一眾官員奉承,薛蟾忙拉起薛賢齊。
“那就是七殿下!走,隨我去給七殿下請安!”
薛賢齊趕忙端正了衣襟。
謝見微看著朝七皇子擠過去的父子兩個,冷冷扯了扯嘴角。
薛蟾長袖善舞,加之他身後謝家的加持,七皇子很樂意賣他個麵子,打量著薛賢齊笑說:
“的確是個好苗子。本殿還記得,你以前還差點成了本殿的伴讀?”
提起這事兒,薛賢齊恨得牙癢癢。
“可惜母親不許,但賢齊一直仰慕殿下才學。”
七皇子笑而不語,他掃了眼薛賢齊,忽然說道:
“你身上這香包,氣味不錯。”
薛蟾父子來之前,他被敬了不少酒。
七皇子酒量不大好,方才頭暈暈的,可聞了這氣味竟覺得舒服起來。
薛賢齊立即解下香包。
“您若喜歡,賢齊便獻給殿下。這香包是我姑姑為我做的,說是能平心靜氣,對讀書有好處。”
“既然如此,本殿就收下了。”
七皇子厚著臉皮接了過來,有了這玩意兒,他今日能多結交幾個大臣。
他大喇喇將香包係在腰帶上。
這時,下人來傳話,請他們各自入席。
薛賢齊屁顛屁顛跟在七皇子身後,還腆著臉求了個緊挨著的位子。
誰知道剛坐下——
噗~
一聲出恭的動靜在他腳邊響起,惡臭隨即襲來。
薛賢齊低頭一看,一隻白花花的小狗,正蹲在他鞋麵上紮紮實實拉了一泡稀的。
薛賢齊眼珠子都要瞪下來了。
怒火湧上心頭,一時間忘了偽裝,惡狠狠吼道:
“該死的畜生!!我殺了你!”
薛賢齊低頭就想抓住狗,這時一個粉團子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