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心裡並沒有什麼感覺,隻當完成了任務,拖著疲憊的身子往住處走。
誰知剛回到院子,便見謝景之坐在門口的台階上,渾身的酒氣伴著風,竟散得到處都是。
大哥這是喝了多少?
謝見微忍不住皺眉,吩咐毓秀去找謝景之的隨侍來,她則先上前打算把謝景之扛進前堂,省得受風。
“哥?哥?你還能走路麼?到我院子裡喝些醒酒茶吧。”
謝見微蹲下身,推推謝景之的胳膊。
謝景之迷茫的抬眸,好半晌才分辨出,“晏晏?”
“哥,你怎麼喝這麼多的酒,當心明日訓練起不來,讓父親懲罰。”
謝景之被酒精催化的理智在寸寸崩塌,他皺著眉,抗拒的說道:
“晏晏......你不要喊我哥,我......我不想做你哥哥。”
他攥緊的雙拳顫得厲害,在席間堆積的不滿已經無法壓抑。
謝景之好怨,明明是他把謝見微帶回來的,他看著謝見微長大,守著她無憂無慮。
謝見微明明是他領域上的花,憑什麼這朵花到頭來要由他親手送出去!
哥哥,他以前特彆愛聽謝見微這麼喊他,可時間一長他便發現了,這個稱呼是枷鎖。
他不想做謝見微的哥哥,不想遠遠看著她和彆人長相廝守。
謝景之望著謝見微,驀地抬手將她抱在了懷裡。
雙臂像鉗子死死拘著她,在她耳畔顫聲說道:“晏晏,我不是你哥哥,你也不是我妹妹,你是我從南地救回來的......彆嫁給彆人好不好?那些人都配不上你,晏晏,我愛你。”
謝見微瞪圓了眼睛,在聽到前麵的話時,她的神色還沒有變化,最後那句話卻仿佛一道雷劈在了她的頭頂上。
“哥!!你喝醉了!都開始說胡話了!你先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