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按理來說,我應該叫他表哥的。隻是這裡人多,我娘說了不能沒規矩。”裴淮壓低聲音悄悄跟她說道。
謝見微忍俊不禁,裴淮大喇喇又沒心沒肺,看來是從小嬌生慣養大的。
她遙遙望向傅平野,嘴角笑容淡了下去。
同出一族,裴淮的無憂無慮,也是傅平野在京中九死一生庇佑來的。
不容她感慨多久,裁判走上草場,將這次比賽的木球放在了場中心。
木球僅有拳頭大小,用紅色水彩標記,冬日的草地空空如也,倒是十分好認,不過想精準地用鞠杖擊中此球,還是很有難度的。
裁判退下草場後,示意人擊鼓,鼓聲停,即比賽開始。
謝見微牽緊韁繩,攥住鞠杖,裴淮還在她耳畔喋喋不休:“你別怕,就跟著我,看在你合我眼緣的份上,我保護你!待會兒我若能拿到球,就喂給你,讓你也打一球試試,你自己怕是很難碰到球的!”
鼓聲停,場上十匹馬競相奔走。
裴淮一扭頭,身邊已經沒了影子,慌張尋找,隻見前頭一抹紅影直奔中場而去。
管湘笛憋著火,好不容易說服傅意歡,讓她在前,果然不負眾望,最先跑到球邊。
正欲一擊擊出,另一個鞠杖橫空出世,搶在她之前將木球用力揮了出去,管湘笛揮了個空!
她不可置信地瞪圓了眼睛,場上其他人也驚了。
裴淮悄悄給了自己一嘴巴。
打臉竟來得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