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母跑進廚房,翻箱倒櫃找出最後一點肉,全都給胡耀祖做了。
胡耀祖睡下後,胡父偷偷跑了過來,“隻剩這麼點了,你都做了,明日他又要吃可怎麼辦?”
二人臉上都帶著傷,全是胡耀祖打出來的,胡父說這話眼裡還帶著畏懼。
胡母臉色猙獰,壓著嗓子罵道:“兒子想吃肉怎麼了?還不是你沒用,那次若是你能跑出去,兒子早吃上肉了!”
“那天可有十幾個人圍在外頭!”
“你就是沒用!反正沒吃食了,你趕緊想辦法,明日兒子又鬨我可壓不住。”
胡父煩躁不已,“那人不是說帶我們進京嗎?什麼時候來?”
“我怎麼知道,人家叫等著消息。”
“你說是什麼人幫咱們?我可不記得,咱們認得什麼大官啊,竟然還能從巡撫大人手裡,把咱們撈出來......”
本來他和胡母都要坐牢來著。
胡母:“我也不知道......誒,你說,是不是二十年前那個......”
胡父:“不可能!那家人早就死了!要不然咱也不能把那女娃扔了不是。”
胡母唉聲歎氣,“早知道就不急著扔了,拿豬食糠麵喂個兩年,還能賣窯子裡賺一筆錢,給祖兒做衣裳。”
“若養大了,嫁出去還能掙聘禮呢!車家的姑娘不就給城裡的張老頭做繼室,賣了、不是,嫁了二十兩呢!他兒子婚事辦得多喜慶啊......不行的話,還能讓她擱城裡做工,聽說城裡女工,每月兩三錢銀子呢!”
胡父瞪了眼胡母,“都怪你,當初死活要扔,我就說多留些日子!”
“!那不是你娘哭天喊地說不要了嗎!還想休了我,休了我,誰給你生兒子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