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府尹見人到齊,敲了驚堂木,彭深躬身說道:“高大人,我要狀告忠義公府擅自綁架,拘禁,毆打良民,請大人嚴懲!”
“胡說八道!”高府尹沒開口,彭氏便先沉不住氣。
“我怎麼就毆打她了!那是她自己往牆上撞,自己撞暈的!”
高氏哭哭啼啼,“我為何自己往牆上撞?分明是你,說我不識好歹,不肯跟你回府,抓著我的頭發把我撞暈的!”
彭氏不可置信,“你這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大人,我絕對沒有這麼做過!”
“大人,彭夫人這不是第一次這麼待我了。”
高氏擼起袖子,竹竿似的胳膊上全都是鞭痕,舊疤,令人不忍直視。
“之前幾十年,我是忠義公府的丫鬟,夫人說我勾引主子,凡是有點什麼都往我身上發泄,我那時是奴籍,主子打罵也是應該受著。但如今我已被休,又恢複了良籍,她卻仍想那樣待我!”
彭深道:“大夫說我娘頭上的傷,再重些會危及性命。”
這便是蓄意殺人了,高府尹焦慮得頭發都要掉了。
忠義公咬著牙說:“大人,我並未休她,她仍是我的妾室,我夫人隻是不小心碰了她幾下,應當不至於多嚴重吧!”
彭深:“大人請看,這是我母親的休書,我與忠義公府的切結書,還有我給彭氏三萬兩,彭氏親手所寫的收條。有這些東西,應當能證明,我和我母親與忠義公府再無乾係。”
高府尹硬著頭皮收下了那些東西,他左看右看,盯了有一盞茶的功夫。
傅平野不耐煩的問道:“看出些名堂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