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不能過戲(2 / 2)

這是我在電影學院上課時老師告訴我的。

晚上,我沒有練習台詞,而是拿著這幾頁劇本,努力根據上課時老師教過的方法去分析劇本。

在公孫秀心裡,父親公孫晁的安危是毋庸置疑的第一位,所以信使以公孫晁現在的危險和合作後的保全公孫晁這一說法,才能打動公孫秀。

不僅如此,劇本裡公孫秀作為一個大家閨秀和絕世聖母傻白甜,是不了解外麵的詭秘風雲的,她對人心的險惡沒有充足預期,因此才會信使說什麼她相信什麼,毫不懷疑。

最後就是,雖然公孫秀也認為當前的世道不好,百姓民不聊生,自己的父親做出的是正義的事情,但發動戰爭,死傷無數,也確實讓公孫秀這個聖母深感內疚。

綜上,她才會被信使迷惑,替自己的父親為眾生懺悔,擔心父親的安危,才會被信使的言論打動。

......不然實在是無法 理解,一個敵對方的胡言亂語,在我方馬上要勝利的時候竄出來說‘隻要你們認輸我饒你們一命’的人,公孫秀為什麼不直接乾掉他。

編劇老師的精神狀態真的沒問題嗎?

我難以克製這個想法,並且懷著一種對明天拍攝十分不安的心情入睡了。

我的預感是正確的。

第二天的拍攝十分艱難,因為我無法演出被信使打動說服的樣子。

“我父親!是好人!”我對著信使大喊。

信使沒忍住抽了下嘴角。

貝導扶額喊卡。

這已經是我拍的第不知道多少遍了,我很急,可是越急越錯,到最後,信使這個演員甚至都不用上場了,也不用跟我對話。

場上隻有我一個人,貝導要我先把情緒釋放,要我先找對方法,能把狀態調整完,才安排信使上場。

可是直到晚上九點,我也沒有表現出能讓貝導滿意的狀態。

而我的嗓子已經徹底沙啞。

他不得不叫停。

我癱坐在片場,雖然身穿戲服又被大燈烤著,身上早就出了一身汗,但我卻由內而外地感覺到一陣寒冷。

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演這場戲。

黎玲早在下午就回去煮了胖大海,但這根本無濟於事。

貝導送完其他工作人員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我端著保溫杯,在場上不知所措的樣子。

黎玲讓我把嘴張開,看完後歎氣:“裡頭全是血絲,腫的沒辦法看,圓圓,咱們去醫院吧。”

我看著貝導,眼睛裡全是恐懼。

貝導趕緊安撫我:“怎麼了?小薑?”

“貝導......是我不好......”我兩眼一眨,眼淚就流了出來。

我知道貝導在我身上投放了多少期待,我本以為自己可以回應這份期待,可原來我是做不到的。

我根本沒有顧北辰說的那麼好,我也不會演戲,我隻是個笨蛋。

“小薑,你是不是太為難自己了?你是一個新人演員,卡戲非常正常,這行裡有多少老演員也會遇上難題,但是沒關係,我們能克服,相信貝導。”

貝導親自帶我去了醫院,顧北辰已經等在那裡,看到我如此狼狽,輕輕抱了抱我,什麼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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