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於身為圈外人的觀眾來說,貝易是一個‘爛片’導演,現在麵對這麼大的投資,他有能力把控劇組嗎?
他難道不是傷仲永,早已江郎才儘了嗎?
對家電影花錢雇來的水軍捉住這一點大做文章,貝導被人挖了個底朝天,過去三連撲的電影又被人拎出來群嘲,節奏帶的路人歎為觀止。
因為貝導去編劇那邊了,所以這次他沒辦法立刻回到黎玲這邊哭。
但他很會利用資源,讓身邊的助理報告給黎玲。
黎玲原本兩隻眼睛都在盯著我,被小助理一彙報才發現貝導那邊的狼狽,於是趕緊又加水軍救他,狂吹貝導出道就拿最佳新人導演,又把他沒撲的作品拎出來發洗腦包。
這才挽回了一點路人緣,讓網上唱衰電影的聲音小了一點。
事情影響變小,貝導才拿著《秋日戀歌》的劇本回酒店。
不然容易被守在樓下的粉絲圍攻。
他回來得正是時候,因為黎玲接到了一個酒會的邀請,正要喊他回來,酒會還邀請了我和鄭哥,既然是一個劇組的,我們一起出發再合適不過。
“到酒會裡,跟著鄭哥或貝導,不要落單,”黎玲給我調整了一下劉海,小聲囑咐道,“顧總在來的路上,一會兒到。”
我聽她的意思,似乎她不陪著我,不由得有點著急:“你不去?”
黎玲搖頭:“我去,但那樣的場合,我恐怕閒不下來。”
我今天妝容倒是依舊找了化妝師來,完成的十分精致,但衣服隻是普通,穿著西服套裝,很保守,來之前我甚至不知道這場活動是乾嘛的,黎玲也沒有多說。
到了地方,她等貝導下車,把我交到貝導手上後,就急匆匆離開了。
看來她今天將會很忙。
貝導站在我身邊麵帶笑容,小聲說:“一會兒不管誰給你什麼都彆接,喝東西隻能喝自己杯子裡的,杯子離開過你的視線就不要了。”
說完他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瓶水,又拿了個空的高腳杯,倒滿後將杯子遞給我。
我茫然又緊張地詢問:“貝導,咱今天來到底參加的是什麼活動?”
“哦,其實沒什麼具體的內容,”貝導聳聳肩,“眼看到了年底,一幫人閒不住,要聚一聚,總結今年,展望明年,放心吧,這種活動既然開始就少不了,多來幾次你就懂了。”
“一幫人?誰?是圈裡人嗎?”我更緊張了,我現在是在參加圈子裡的聚會?
貝導歎口氣:“比那難搞,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有想投資的、有想被投資的、有想組局的、有想找機會的。”
我小心翼翼四處打量,發現酒會裡多數人我見都沒見過,聽他們互相自我介紹時,發現就連名字我都沒聽說過。
我和貝導坐在角落裡,眼看著他們聊的熱火朝天,沒有人來找我們兩個。
貝導觸景生情了,低落道:“當年我拍什麼火什麼,來這種場子,根本就沒有一會兒能消停,人人跟著我,圍著我,見得每一張臉都是真誠又友善。”
他淒涼道:“這幾年,我發展的不好,所以每年找我的人少一批,又少一批,可我早就從被人恭維變成了需要彆人給機會的,沒人理我,我就更要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