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確定的回憶，當初找場地的時候，好像是趙導說要找這樣的地方......
我當然不能拆趙導的台，柳導更不可能這樣做，所以他隻說：“趙導，那我看看能不能調整一下機器，找到合適的畫麵切入點。”
趙導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沒說話。
這就是行的意思。
畢竟也受柳導照顧了幾天，看趙崢嶸的意思，還要繼續用這個副導演，我想了想，接了一句：“趙導，一會兒怎麼拍，是要從道路那邊走到這邊來嗎？”
趙導看見我，馬上換了一副笑臉：“小薑休息好了？今天身體感覺怎麼樣？你就是太要強了，拍到現在數你最累，應該再多休息兩天，劇組這邊不用擔心的。”
我笑笑，沒把他熱絡又親切的態度當真。
我沒有接這句話趙導也不意外，他輕輕踹了副導演一腳：“聽沒聽見小薑說話，要拍走路的畫麵，你還不趕緊找角度，這一鏡我要拍的好看，而且畫麵不能空。”
副導演苦哈哈扛著親自扛著機器忙活去了。
梁輝看著他扭曲的姿勢小聲問我：
“這玩意......不能後期加一下嗎？”
他沒有拍攝經驗，這是他的第一部戲。
但是，沒吃過豬肉，總也看過豬跑，電影院每年上映那麼多部電影，還各個用特效大片宣傳，梁輝肯定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電影後期特效製作。
宇宙飛船都能用特效造出來，電影後期製作的時候，把眼前這一排稀疏的枇杷樹變成一片樹林，難道很難嗎？
我尷尬一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趙導臨走前把劇組交給了副導演，但這幾天劇組的亂象我都看在眼裡，很明顯副導演起了一點小心思，他不僅沒有管理好劇組，還讓彆人發現了他的野心。
上梁不正下梁歪。
最上邊的人開始搞小動作，下麵幾個大組當然有樣學樣，這才導致劇組氣氛越來越怪。
現在趙導回來，因為事情沒腦出來，他不能大刀闊斧懲罰這些懷著小心思的人，也不能放任不管，那他總導演的威望就塌了。
所以他要遛一遛副導演，也是殺雞儆猴。
果然這一招下去之後，在趙導回歸以後本就老實很多的工作人員們，現在更加聽話。
我鬆了一口氣，我這個女主角，總算可以不用操心不該我管的紛紛擾擾人情世故，做一個安靜的美少女了。
方才講戲的時候，趙導已經說的很清楚：“這一鏡主要拍你們兩個散步，沒有具體台詞，可以說也可以不說，我要的是你們中間那種若有似無的曖昧氣氛，懂嗎。”
說這話的時候，趙導一直在看我，很顯然他根本沒有指望梁輝能做出什麼亮眼操作。
而我也不負眾望點頭。
梁輝幾次在旁邊欲言又止，可趙導都沒有分給他一個眼神。
我想這也是他後來鼓足勇氣找我搭話的原因。
除了定好的機位，還有一個攝像扛著機器走在我和梁輝身後，這一鏡主要拍背影。
劇情裡此時還沒有表白，因此我們兩個人中間隔著一點距離，不遠，也不近，一抬手就能勾到，是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