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許煥章捏著胡子,頗為得意:“昭昭,你能和我的弟子成親,許家上下都很滿意。”
謝昭昭這才知道,許煥章竟然是顧少羽的授業恩師,教了他十年。
“舅舅,他怎麼成了您的弟子?”謝昭昭十分意外,這也瞞得太緊了。
“當年平陽侯是個軍中糙漢,大字不識一個,對這個小兒子很寵愛,跪在許府門口,一再誇讚小兒子聰慧,求著我能教教他。我被他纏得繞不過去,就答應問問這孩子的學問。”
許煥章說,“這孩子竟然是聰慧至極,不僅過目不忘,還觸類旁通,比你大表兄還要強一些。”
老侯爺是個泥腿子,卻是個實心眼。盯著滿大乾打聽誰的學問好,聽說許煥章是天下大儒,全大乾再沒有比許煥章更博學的,就追著他死纏爛打。
許煥章當時不收,不是嫌棄他出身,而是當時顧少羽才隻有三歲,三歲的孩子能有多聰明?就是老侯爺嬌寵兒子罷了。
但是老侯爺十分執著,冬跪三九,夏跪三伏,到底打動了許煥章,收下了顧少羽。
誰知道這一教就是十年,傾囊相授,收下一個天才,教出一個少年閣老來。
隻是許煥章怕皇族有人效仿老侯爺,與老侯爺和顧少羽都說好,不準說是他的弟子。
多年前許煥章生了一場大病,退出朝堂,後來惠帝去看望他一次,君臣不知道說些什麼,然後,許煥章就歸隱了。
如今表兄許文容也名滿天下,也不出仕,在許家的私塾裡做個授業的夫子。
謝昭昭正在和許家人說話,許立從外麵高高興興地跑回來,在院子裡到處找圓圓和滿滿。
“圓圓姐,我快急死了。”
七月初七,天正熱得要命,許立本來就胖,都快成個水球了。
圓圓訓斥道:“今兒大家都來給大小姐添妝呢,你毛毛躁躁地瞎吵吵什麼?”
“圓圓姐,殷二爺和李二爺回來了。他們來給大小姐添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