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夫人的嫁妝不能放在中饋?”許氏壓了十幾年的問題終於問出來,“夫人沒了,嫁妝應該充公。”
“誰給你說的要充公?我謝安奉還不至於吞夫人的嫁妝。夫人沒了,孩子還在,這些嫁妝就該給倆孩子。”
謝安奉淡淡地說,“回去吧,孩子們馬上要出門,叫她們安心地上轎。”
若非你在嫣兒孕期悉心照顧,嫣兒說你老實,你以為你一個庶女能進謝家門?
許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福了一福,退下了。
謝湘湘簡直氣瘋了:“她養私兵?他說什麼你都信?謝昭昭她出幾次門?還不是父親和長兄給她養著的?”
許氏說:“你彆那麼大聲,歡歡喜喜地出門就好,我看顧世子對你很看重。”
“他看重我,可我不爭氣!嫁妝比人家差一大截子,偏偏還同一天出門,進同一個府邸,我臉往哪裡擱?”
說著就哭起來。
香杏勸她不要生氣,大婚當天哭不吉利。
謝湘湘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指著許氏吼道:“說到底,還不是你沒用!人家的母親陪嫁那麼多的鋪子和莊子,那麼多的嫁妝,隨便給她裝裝都能裝一百多抬,你呢?竟然隻給我湊了幾抬,還是虛頭巴腦的東西。”
許氏氣得發抖,你你你地說不出話來,眼淚嘩啦就出來了。
她都是為的誰?
“你彆說是為我好?你就嘴巴上說說,你既然和侯夫人關係那麼好,為什麼不叫她再多些聘禮,聘禮多,父親定然不敢少給我嫁妝。”
許氏被身邊的丫鬟扶走了,勸她一定要忍住,二小姐隻是被大小姐的豐厚嫁妝給氣著了,不是不孝。
許氏心裡也明白,她恨謝昭昭,恨謝安奉,恨家裡的每一個主子,但是她又不敢說,萬一謝安奉惱了,敢把她休了。
謝昭昭和謝湘湘出閣,原是定下來都由謝瑜背出門,但許氏堅持要謝瑾背著姐姐。
憑什麼先背謝昭昭出門,再背謝湘湘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