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姝有些委屈:“你又凶我,你憑什麼凶我?你好凶,你是壞人!”
她嘴裡嘟囔著,似乎對李響怨念頗深。
李響冷笑:“我管你吃、管你住,你還天天給我臉色看,我怎麼就不能凶你了?”
“我什麼時候給過你臉色?我臉色就是那個樣子的!”
薑姝十分坦然開口:“男人嘛!就是不能給太好的臉色,不然就蹬鼻子上臉了!”
“哦?是嗎?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薑姝嘟嘟囔囔著:“都是這樣子的啊......我談過的那些合作商,但凡給點好臉色就想著揩油,非要人家下臉才知道尊重人。”
她似乎是有點委屈,語調也變得沙啞了些。
“我在大城市裡沒根沒底的,又是個女人,他們根本就不會想著尊重我,我不凶一點,他們能把我扒皮、抽筋、剔骨、吃肉!”
李響沉默了,作為同樣在大城市裡沒根沒底的人,他可太理解這種處境了。
他作為一個男人,麵對的都是那些分銷商和甲方的為難、白眼,以及肆意灌酒、調侃,更彆說薑姝作為一個女人啊!
她能在這個年紀爬到德勝公司的財務總監位置,沒有兩把刷子肯定是鎮不住事的。
李響歎了口氣:“行了,這裡不是大城市,這裡是荒島,我也不是那些合作商,你也不用繃著了,明白嗎?”
薑姝定定地看著李響,半天才開口:“真的嗎?我好累啊......好想睡......”
“那就睡!彆說話了!”
“可是我不敢,我怕我睜眼,你們就走了......”
薑姝還在絮絮叨叨地說。
李響實在是覺得她有些煩了,乾脆擰了塊濕布條,蓋在了對方眼睛上。
世界頓時變黑,薑姝又抱怨了幾句,隨後輕輕的鼾聲傳來,分明是已經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