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隻了解一部分覺醒者體係的規則,也隻了解部分覺醒者勢力之間的關係,在情報不是非常充足的情況下,我可能會想要試試二級勢力甚至一級勢力出現衝突之後的整體表現,隻是我不知道敵人會怎樣挑選目標,又怎麼實際操作。”
向明繼續提出問題,這些都已經是向明在心裡頭篩選過一遍的問題了,從簡單到難,估計接下來繭將會動用法老會的力量,因為現在散修已經被搞的一團糟,靠散修與蝶抗爭倒也合適,但接下來的任務散修插不了手。
另外一邊的虞小茜要求的是逆推,就是在聽過了向明的問題後再提出自己的問題,需求是站在星網的角度上推演如何做才能最大意義上的降低損失,甚至做到完全沒有損失,到最後兩邊的結論要相互印證一下。
公良家的長輩都坐在最前麵,向明要一路走過去,比較難的問題當然還是老一輩的推演起來更為靠譜一點,公良家基本上做到了全家上陣,就連家主也坐在正對大門的位置,手裡頭拿著竹簽銅錢等著向明發問,他聽家裡老祖說過了,一個大難題,所以他初步推算,自己家的這點人還不一定夠用。
“前輩幸苦,”向明很快到了公良家長輩麵前,一看是個老熟人,公良澤的老爹,再旁邊則是公良侃的老爹,兩人也對向明報以微笑,伸出了兩根手指,意思是他們可以負責兩個問題的推演。
“那晚輩便一起說了,若是繭借助法老會的力量,是在全世界範圍內製造矛盾的效果好還是繼續激化覺醒者體係與普通體係之間的矛盾效果好?亦或者他們可以同時進行,這時候應該會有側重,最佳的效果是什麼,衝突的結果是什麼。”
“嘖嘖嘖,”公良澤老爹咂咂嘴,隨手拋起了一枚銅錢,等待其落定之後開始推演起來,向明提出的問題都非常的宏觀,但是推演的時候要從細枝末節處開始,如果有人知道蝴蝶效應就會懂,推知結果不難,如何完整展現出過程卻是極難的。
而且過程不隻有一種可能性,其中稍微有一點的變化就會影響到結果,公良澤老爹拿著一張紙邊推演邊記錄,明顯已經知道自己可能一時半會處理不完,得靠記錄了,另一半公良侃老爹也臉色不好看,揉著自己的頭發推演了起來。
公良家的人推演問題的時候都會有一些小動作,比如公良侃,喜歡嘴裡嚼著東西推演,公良澤喜歡手指中間捏一塊指甲蓋大小的玉片揉搓,這是思考者的通病,向明思考的時候也會下意識的用手指扣身邊能摸到的東西,他經常坐的位置上就有一個全是指甲印的椅子。
“前輩,如果法老會為主道,繭會以什麼樣的方式保證自己的獨立性,又會給法老會出什麼樣的主意呢?照我對繭的了解,他們到最後一定會狠坑法老會一下,所以每一步都有可能埋下禍根。”
“小子,敢不敢簡單點!”公良家一老頭聽到向明的問題之後直接瞪大了眼睛,不過思慮再三,還是問向明索要了一些繭成員的相關資料,這是公良家推演第一位用到資料的人,這就是說從現在開始,推演的基礎已經從不變量改為了變量,人就是最大的變量,想要推知結果還非得推知一下人物之間的影響。
“從沒見過公良尋有這麼認真的時候,小子,趕緊說問題吧,老夫也很久沒有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試試自己的天算之法了,平時的小打小鬨還真沒你這有難度,如果這一次推算完成,估計星網對整個覺醒者世界的理解都要上一個層次。”
聽到有前輩召喚,向明也趕緊跑了上去,聽這老者談吐就能知道,這一定不是簡單人物,還沒有推演就知道這一次推演會影響到什麼,他的話倒是不虛,以往都是推算華夏境內的事情,還真沒人讓他們幫著推演國際關係,最主要的是也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入手,牽扯一兩個勢力的事情根本不需要他們勞心勞力。
現在不一樣了,繭這個組織明顯有著足夠的力量,一個蚩尤的權重全都要算在繭組織的頭上,這份權重說是能夠影響世界也不誇張,現在向明想要乾的事情是推知將來很長一段時間的時間格局動態走向,名義上隻是為了對付一個繭,但實際上向明手裡還有一個蝶呢,得知做什麼事情會對世界造成什麼樣的影響後,向明某種意義上來說掌握了世界命脈。
當然了,推算結果向明拿一份,總部肯定也是要拿一份的,這規矩不能壞,隻不過現在的公良家幾位老人性質起來了,突然間想要推測一下星辰部將來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