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什麼菜式沒吃過?隻是聽說是當地的特色,才起了嘗嘗的心思。梁王都動了筷子,就算是不喜歡吃的,也得跟著吃。
芮大人不為所動,對不喜歡的東西,連嘗試一下就覺得要命。
諸葛老爺子以扭頭,就看見芮大人根本沒動筷子,有些為難的開口,“芮大人,梅乾菜扣肉,是不合您的胃口?”
不管這道菜是不是油膩,芮大人都不準備碰。“老爺子多慮了,本官不餓,你們繼續。”
既然不是飯菜有問題,老爺子也不準備在這種盛請梁王殿下的場合和芮大人套近乎,畢竟,梁王殿下的名頭,可比芮大人好用多了。
殊不知,老爺子的這個念頭,直接毀了諸葛家上百年的基業。
酒足飯飽,芮大人餓著肚子,以身體不適的由頭直接溜了,庭院裡推杯換盞,原本偏偏跳舞的舞女,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了位子上。
推杯換盞,佳人在側,似乎總比孤單一人要享受許多。
梁王殿下待遇優厚,有兩個伺候的,誰讓芮大人不是去女,先跑了呢?
跑掉的芮大人聞了聞身上的味道,心裡慶幸的厲害,幸虧他跑的快,不然回去了,準備要被夫人鞭子伺候。
芮大人看著落了滿院子的銀杏樹葉,明黃色的色彩,讓院子裡的景物多了一絲意境。
將女兒給打發走,芮大人直直的走向了韓夫人的身邊,將韓夫人手裡的鞭子給放在了桌子上。
“夫人,累了一早上累了吧?為夫也很累,一早上竟喝茶水了,連飯食都沒吃著,實在是餓得慌。”
快要餓癟了的肚子,真是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韓夫人才不吃芮大人這套,將芮大人給甩開了,“怎麼,陪著梁王殿下去赴宴會,竟然還有人膽敢餓著咱們芮大人?”
芮大人握著韓夫人的手,往自己餓癟了的肚子摸去。
“夫人,為夫可沒和你說假話,為夫是真的餓著回來的。”芮大人隻要一想到白色的肥肉,就有些受不住。
“夫人,您是不知道,宴席上第一道菜是什麼?諸葛家老爺子說是江州府的特色菜,還是永泉先生讚譽有加的特色菜,梅乾菜扣肉。”
扣肉,不管是什麼扣肉,芮大人都是不吃的。
韓夫人聽見“扣肉”二字就明白了芮大人沒有說謊。
原以為日子就要隨著每天惦記螃蟹的煎熬中度過,不曾想,平靜的背後,竟是隱藏著重重地危機。
隻是,那重重危機,沒有任何的預兆。
“你說什麼?”芮若瑤看著韓景恒胳膊上已經被鮮血染紅了的衣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說你闖了綠源茶莊?你的傷,是綠源茶莊的莊主傷的?”
因為太過驚訝,以至於芮若瑤竟然沒有第一時間關心韓景恒受傷的胳膊,反而關注點是這個茶莊。
韓景恒皺著眉頭,讓韓原將自己的衣服袖子給剪開了,老大夫拿著烈酒,準備給韓景恒的傷口消毒。
“瑤兒知道綠源茶莊?你去過?”
儘管胳膊疼的要死,韓景恒腦子還是保持著理智,稍微一想,就有些明白了。
他還記得小舅舅帶著嶽母和瑤兒去過一個茶園子,還帶回了不少的茶莊出產的特色小吃,滋味很是不錯。
芮若瑤想都沒想就否定了,“不,我沒有去過綠源茶莊,我隻是好奇,你為何要晚上去茶莊,你想偷什麼東西?”
怪不得這幾天,韓景恒總是大白天的睡覺,也不和親爹去外麵溜達晃蕩去了,原來是晚上做賊去了。
這麼冷的天,夜行穿的少不少,還被宰了一刀,得多疼?
老大夫用烈酒給韓景恒殺毒,一點兒含糊都沒有,韓景恒咬著錦帕,悶哼出聲,腦門上瞬間變得冷汗淋漓。
芮若瑤拿著錦帕給韓景恒擦汗,想要讓韓景恒多轉移一下注意力。
“咱們家又不是沒有護衛,偏你要自己去,你若是和爹爹說了,咱娘的護衛,還不是隨你差遣?”
儘管這般說有些不太好,可總比韓景恒傷了一隻胳膊強,是不是?
親娘的護衛都是從西北都督府帶出來的,哪個本事兒不比韓景恒這個三腳貓的厲害?
韓景恒哪敢說他夜探茶莊,本就是梁王殿下和嶽父大人的意思,不然他何至於去冒險?
“瑤兒,這事兒你先不要和彆人說,茶莊的事情,我自會和嶽父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