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孽女!”梁昌砸了手邊的一個花瓶。
“老爺,也許玖瑰是被什麼事情絆住了,這才沒有回信。”甄莫思囁囁嚅嚅的說道。
梁明允諷刺的笑了笑,說道:“母親,這句話您自己會相信嗎?母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更何況,大姐一向是維護著寧國侯府的,此次寧國侯府上折子參了父親一本,姐姐在寧國侯府當中,可是有傳出來一句話?”
甄莫思說不出話來了,是啊,府中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自己的女兒卻是沒有任何的話傳過來。想到這裡,甄莫思的心涼了半截。她沒有想到,自己費儘了心血培養出來的女兒竟然這麼輕易地就背叛了家族!
皇宮之中,莫淩天看著參梁昌的折子,頭疼的揉了揉額頭。
“劉德全,朕的肱骨之臣,便是如此報答朕的提拔的嗎?”莫淩天閉著眼睛問道。
劉德全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莫淩天的臉色,說道:“陛下,自古以來,貪官多,清官少,陛下不必煩心。”
莫淩天睜開眼睛,怒火,顯而易見。
“梁國公府,不要以為朕不知道他們找到了賢王的那一邊!平日裡他們如何的鬥爭朕都不會管,可是他們千不該萬不該,他們竟然克扣了皇宮之中的貢品!他們將朕的顏麵和皇室的顏麵放到了哪裡?”莫淩天怒道。
“陛下息怒!”劉德全上前勸道。
莫淩天桌子上的奏折全都掃到了地上,怒不可遏。
劉德全戰戰兢兢的伺候在旁邊,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鑽進去,不要伺候在這裡才好!隻可惜,這種事情,他也隻能夠想一想。這一次,陛下的怒火高漲,縱然是上一次的殷家,陛下隻不過是怒火罷了,可是這一次卻是直接下令軟禁了梁國公府的所有人,可見陛下的怒火。
“將賢王給朕叫進宮來!”莫淩天怒道。
“是,奴才這就去!”劉德全連滾帶爬的走了出去,去了賢王府宣旨。
莫淩天坐在龍椅上,平息著自己的怒火。
“這段時間你就待在賢王府,不要出來了,和賢王妃好好的過日子吧。”莫淩天閉上了眼睛,顯出來了老態,可是說出來的話依舊是那麼的不容反駁。
“兒臣,遵旨。”萬分艱難的說出來了這句話,心中的恨意,猶如潮水一般的上湧。
“滾下去!”莫淩天說道。
“兒臣告退。”鬆溪載退出來了禦書房。
離開了莫淩天的視線,鬆溪載終於不再掩飾自己的情緒了。猙獰的臉色,冰冷的目光,讓人相信,他如今恨不得直接廢了梁國公府。隻不過,鬆溪載的心中更加痛恨的,乃是寧國侯府!若是寧國侯府沒有上折子,那麼如今的梁國公府又怎麼可能會陷入困境,他又怎麼會被父皇責令待在賢王府中不允許走動?這已經是在軟禁他了!可是他卻是不能夠反駁!寧國侯府,太子府,很好,他記住了!
“王爺。”侍妾張氏嫋嫋婷婷的走了過來,接過來了鬆溪載手中的朝服。
“奴婢給王爺燉了湯,王爺快些趁熱喝吧,一會兒涼了就不好喝了。”張氏嬌柔著聲音開口說道。
鬆溪載淡淡的嗯了一聲,說道:“殷氏呢?”
張氏愣了一下,然後才開口說道:“王妃姐姐在她的院子裡頭寫字呢,王爺要過去嗎?”
鬆溪載眼中閃過了一抹戾氣。賤人!他都被父皇責令禁足了,那個賤人居然還有心情寫字!
“本王去看看本王的好王妃!”鬆溪載這麼說著,可是沒有人會懷疑鬆溪載對殷曦的厭棄。
殷曦身為賢王府明媒正娶的王妃,她的院子卻是整個賢王府當中最為素淨的。自從殷家倒台之後,殷曦也算是看清楚了。之前鬆溪載之所以對她客氣,說到底也不過是因為自己的母族乃是尚書府,他還用的到,可是如今的殷府已經沒了,留下的不過是世間眾人的唾罵,那麼她這個王妃,也就沒有任何的價值了。沒有價值的女子,不過是一枚廢棋!
“放肆!王爺的路你們也敢攔?”外麵傳來了小廝仗勢欺人的聲音。
傳到了殷曦的耳中,若水若雪擔憂的看向了殷曦。
殷曦淡淡的彎了彎嘴角,一抹笑容極淡極淡,轉瞬即逝。
“走吧,王爺來了,隨著本妃出去迎接吧。”殷曦放下了手中的兔豪筆,淡淡的說道。
殷曦攏了攏自己的衣服,就這麼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