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姐姐，你怎麼了？”鳳傾靈問道。
芮若瑤抬起了俏臉，問：“他走的時候，可有說過什麼彆的嗎？”
鳳傾靈搖了搖頭，說道：“韓景恒說璃姐姐看到這封信就什麼都知道了，他讓你不必擔心他，他會有分寸的。”
芮若瑤的淚珠大顆大顆的落下來，冰冷冷的，落到了鳳傾靈的手上，讓她驚了一下。
“璃姐姐，你的眼淚，好冷。”鳳傾靈說道。
說著，鳳傾靈將手搭到了芮若瑤的手腕上，為她把脈。緊緊的蹙著眉頭，鳳傾靈的臉色逐漸的凝重。久病成醫，她病了這麼多年，自然是會了一些醫術。
“可是隻有我能做。”芮若瑤說道。
“我會告訴我哥哥和北冥大哥，還有韓景恒的。”鳳傾靈說道。
“就算是這樣，我還是會去。”芮若瑤平靜的說道。隻不過，平靜的聲音當中，包含著一絲斬釘截鐵的不容置疑。
“那麼你就可以不要我們了嗎？璃姐姐，於我而言，你和大哥，北冥大哥，鬼醫伯伯，你們才是最重要的！我不管什麼天下蒼生，我不管什麼天地浩劫，我隻知道，我想要你們都活著，好好的活著！”鳳傾靈現在的情緒很激動。
芮若瑤歎了一口氣，晶瑩剔透的手指指著外麵的熱鬨，說道：“傾靈，你看，外麵的那些百姓，他們過著最淳樸的生活，他們的心願很簡單，那就是好好活著，和家人一起，一家團聚，就是他們的心願。”
“那是他們的心願，這是我的心願！”鳳傾靈不為所動。
“傾靈，我既然是這個身份，那麼我就應該做這個身份必須要做的事情，就像兩位師兄一樣，大師兄必須要為九霄宮考慮，二師兄必須要為北冥國整個國家考慮，我們的身上有著我們的責任。”芮若瑤輕聲說道。
“如果說代價是你的性命的話，那麼我會阻止你！”鳳傾靈堅持的說道。
“那麼也就隻好讓你離開了。”芮若瑤說道。
鳳傾靈看著芮若瑤，眼淚大顆大顆的滾下來。
芮若瑤拿出了錦帕，為她軾乾淨了臉上的淚珠。
“傾靈，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應該懂事了。”芮若瑤說道。
“可是懂事的代價是我很有可能會失去你！”鳳傾靈哽咽著說道。
“也不一定會失去我，我答應你我會好好的。”芮若瑤說道。
淚水越來越多。芮若瑤的錦帕已經濕透了，可是鳳傾靈臉上的淚水還是那麼多。
看向了外麵的熱鬨，芮若瑤的臉上露出來了輕鬆的笑容。
看著芮若瑤臉上輕鬆的笑容，鳳傾靈的心卻是在一點一點的沉下去。璃姐姐笑著，麵對自己所剩不多的壽命。
“璃姐姐，你若是走了，我會傷心的，很傷心很傷心。”鳳傾靈低聲說道。
芮若瑤聽到了鳳傾靈的喃喃自語，道：“傾靈，每個人都有她自己的命運，隻不過我的命運不太好罷了。”
“所以璃姐姐還是這麼打算了，對嗎？你說，你要把你的命格給我，是因為你早就做好了打算，對嗎？”鳳傾靈問道。
“何必如此糾結這個問題，傾靈，活下來是重要的，可是怎麼活更加的重要。”芮若瑤淡淡的說道。
“那你想過我和大哥的心情嗎？”第一次，鳳傾靈用這種質問的語氣和芮若瑤說話。
玄冰在一邊沉默的坐著，不發一言。因為鳳傾靈問出來的那些話，也是她想要問的。
“好了，就這樣吧，不說這件事了。”芮若瑤說道。
“……好。”鳳傾靈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頭。
她知道，這個問題，她和芮若瑤之間的永遠都不會有一個共同的答案，既然如此，那麼就把這個問題擱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