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語薇沒有出去,她也氣得火冒三丈,懷遠王爺來把她臭罵了一通,罵的便是外麵那些人罵的,難聽到她想殺人,她氣得把屋裡的東西砸了個精光,院裡的下人害怕,被她一趕,全都跑得遠遠的。
那群外來者毫不費力,破門而入,宋語薇還以為是有不知死活的丫頭進來,一個杯子飛過去,“滾!”
沒有杯子落地的聲音,宋語薇有些奇怪,一回頭,就見到一群陌生的漢子,她大驚失色,正要喊人,頭上卻挨了重重一擊,人也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來人把她裝到隨身帶著的大袋子,隨手往肩上一放,沒有絲毫地憐香惜玉,扛著就走了出去。
與此同時,天牢也來了一群悍匪,而牢裡的賊人竟然也都恢複了自由身,把枷鎖全都打開了,內外夾擊,天牢的守軍不敵,被他們給跑了。
皇帝聽了消息,氣得暴跳如雷,“飯桶,飯桶,都是一群廢物,竟然讓人給打出去了,傳出去,朕的臉麵還要不要?王朝的臉麵還要不要?把那些看守的統統抓起來,是不是他們故意把人給放了!”
宋景玨沒有進到若菊院,看門的說大少爺和大少夫人休息了,吩咐了誰也不能打擾,誠惶誠恐的把他請了出去。又聽到國公府的人圍了懷遠王府,他正與皇帝在禦書房說事,打算找人去調停,這麼鬨下去,損的可是皇室的威名!
聽到消息,他也是目瞪口呆,敢在京城的天牢劫人,竟然還真劫走了,這?這是哪路膽大包天的賊匪?眼裡沒有王法了?
“父皇,他敢!”宋景玨肯定地說。
皇帝看了他一眼,氣結,“他有皇爺爺的聖旨,隻要不是造反,誰也奈何不了他!”宋景玨補充。
皇帝無法,隻得道:“你去,你去把那些人驅散了,你是太子,跟景恒又一向要好,他的人不會不聽你的,王府那邊倒不用擔心,隻要國公府的人不再找麻煩,他們什麼也不會說的!”宋景玨點頭,領命而去。
宋思賢在若菊院沒有見到正主,韓景恒不願意見他,隻讓人傳話,‘不把宋若縛了來,以後,國公府和懷遠王府勢不兩立。’
宋思賢說了不少好話,依舊沒有見到人,後來連傳話的人也沒有了,他乾坐到半夜,隻得回王府。
宋景玨到了懷遠王府門口,也被那陣仗嚇住了,那豈止是一府的人?嶽將軍府、於家、興虹長公主府都有護衛下人前來,跟王府的人對罵,不見王府的那些漢子們已經聲嘶力竭,頻臨崩潰?
而這邊的人兀自罵個不止,尤其是韓青,他找了張桌子來,站在上麵罵會兒,再坐下來吃些東西,他們人多,也不動手,就圍在那兒罵,他手裡拿著韓景恒的腰牌,城防軍也不敢哄他們走,圍觀的,幫腔的,還有遞水送東西的,他們倒是鬨得熱乎。
看到他們就想起芮若瑤,又想起宋語薇和那幫賊匪,宋景玨的頭有點大:這景恒,真不怕把事情鬨大,你看看這樣子,像什麼?
太子府的侍衛很費勁地清出一條到王府門口的路,宋景玨衝韓青道:“韓青,趕緊回去,你們若是衝進王府,景恒也保不了你們,你們不進去,在這兒罵也沒用,回去吧!”
韓青給他行了禮,這才道:“太子說得有理,可不罵罵那個卑鄙無恥的女人,我們這些下人也替少夫人難過,好歹得讓人出口氣吧,她是郡主又怎樣?難道我們少夫人還比不上她那種人不貞不潔的女人尊貴?”
王府管家怒道:“就算你是小公爺的人,也不能如此血口噴人,汙了我們郡主的名節。”他轉身衝宋景玨行禮,“還請太子殿下為我們郡主正名。”
韓青“嘖嘖嘖”道:“你心知肚明,卻欺瞞太子,你才該死呢,該死無全屍。”他又扭頭看向眾人,“當時國公府我們少爺成親,語薇郡主與她的表哥情不自禁,在府裡已經把生米煮成熟飯了,還裝什麼呢,這事,好多世家公子都知道了,隻是給王府個臉麵,沒有傳開來,沒想到,他們竟然還不要臉了。”
此事有知情的,也有不知情的,韓青這麼直白地說出來,大家倒是愣了,國公府這是要和懷遠王府撕破臉嗎?看那王府管事的臉,紅了白,白了青,想來,事情是真的了,人群竊竊私語起來。
宋景玨厲聲道:“韓青,回去,再胡說八道,我就替景恒收拾了你,也免得你給自己的主子招禍。”
韓青怏怏地低著頭,後麵走來一個人,在他耳邊低語幾句。
韓青喜不勝收,“真的?少夫人醒過來了?”
來人點頭。韓青手一揮,“少夫人醒了,咱們先回府,養好精神,明天再來!”眾人歡笑著散了。
王府的人鬆了口氣,那管事對宋景玨深深一揖,“多謝太子殿下,請進府內休息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