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玉嚇了一跳,連忙走到葉青身邊,“洛少爺,求您快彆這麼說了,少夫人正病著呢,”
葉青不在乎道,“我說錯了嗎?明明都是實話啊!”
秀玉急道,“洛少爺,您不知道,少夫人就是被那些胡言亂語給氣著了,您若再這麼說,隻怕少夫人聽見了,又要不好了!”
“什麼胡話,氣成這樣?”葉青有些好奇。
韓景恒也看向她,剛才聽到芮若瑤暈倒,他一急,隻顧往家跑,什麼也顧不上問。
秀玉道,“最近到處都在傳,說國公府被詛咒,少夫人生下小少爺就會、就會……”她真是說不出口,韓景恒對芮若瑤一向視若珍寶,成天跟眼珠子似的寶貝著,她還真不敢把那兩個字說出來。
“說!”韓景恒喝道。
“就會、就會,仙逝!”秀玉也是豁出去了,含著淚說了出來。
韓景恒皺著眉,訓斥道,“混賬東西,市井流言的胡說八道,你們怎麼也全都信了?我怎麼不知道?”
秀玉道,“就這兩天才聽到的,奴婢也在想法子打聽,到底是誰傳出來的,這還沒弄清楚呢,表小姐就跟少夫人說了,還說國公府是故意找少夫人來破詛咒的。”
“嚴玉兒呢,把她給我押過來,”韓景恒冷著臉。
嚴玉兒正在外間抹眼淚,她是被丹丹弄出來的,還沒等她向韓景恒表示自己不滿,就被趕了出去。這會兒,她又被人拎了進去,屋裡的人都狠狠地看著她。
嚴玉兒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喊起來,“姐夫你太狠心了,你怎麼可以這麼對表姐?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她以為如此就可以向韓景恒表明她們姐妹之間的深厚感情,也可以向旁人顯示她的善良。
“閉嘴!再胡說,我撕爛你的嘴!”韓景恒狠厲地訓道,“那些胡話,你從哪兒聽來的?”
“啊?”嚴玉兒被嚇得一愣,又道,“如今到處都在說,這是我娘在平康坊閒逛時聽人說起的,我在國公府也聽到小丫頭們私下議論,”
韓景恒依舊狠狠的盯著她,嚴玉兒止住哭,放低聲音,“姐夫,我說的都是真的,如今,到處都在傳呢,說得有理有據的。”
韓景恒看向秀玉。
秀玉點點頭,“這兩天突然就傳開了,奴婢還沒來得及跟爺說呢,”
韓景恒看向葉青,葉青道,“有我在,放心吧,現在讓人去抓藥、熬藥,喝了好好睡一覺,先緩緩精神吧。”
韓景恒衝他點點頭,又對秦惠和方婷道,“我去處理些事,兩位嫂子若是有空,還請幫我照看好若瑤,我會儘快回來的。”
秦惠點頭,方婷咬著牙,“小公爺,一定要把那個幕後黑手揪出來,碎屍萬羅了!”
韓景恒走了出去。
太子府
宋景玨有些為難,“景恒,我知道你心疼若瑤,我也讓人去追查了,卻沒有什麼頭緒,突然之間,從世家到平民,都知道了,而且都細細推敲了,你自己心裡也有底,國公府,還真是如此,從第一任國公夫人便是如此,生下長子便去了,後來的,哪怕是國公府少夫人也是如此,景恒,如今外麵更是言之鑿鑿、振振其詞,我……”
“一將功成萬骨枯,且不說韓國公府這樣的武勳世家,便是那些尋常的將士們,也是拿著人頭建功立業的,”韓景恒冷笑,繼而又有些生氣,“是什麼人,如此見不得若瑤好?”要說,葉青的話還真是點醒他一下,好像還真是那樣,若瑤自從與他訂親,便一直生活在那些紛紛擾擾中,要說背後沒人搗鬼,他還真是不信。
宋景玨道,“見不得她好的人多了去了,女人們的想法,我們這些男人哪裡猜得到,就說這流言吧,若說是假,它當然是假的,無憑無據;若說是真,又有鼻子有眼的,若瑤都暈倒了,你能說不可信?”
韓景恒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道,“我讓人去繼續追查,一定要把那人揪出來。”他起身欲走。
宋景玨點頭,“你放手去做吧,我呆會兒進宮與父皇說說,看能不能再調些人手,國公府的事,也不是小事,再說,這流言若是再傳,說不定又會指到哪家頭上,你說的也有道理,戰場便是如此殘酷的,可那些後宅婦人不懂,她們鼠目寸光,隻有眼前的蠅頭小利!”
韓景恒走了出去。
“景恒,”宋景玨喊住他,頓了頓又道,“如果,我是說如果你早知道這流言,你還會娶若瑤當你的夫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