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桃有些驚訝,然後又慌亂起來,“大少爺,奴婢錯了,奴婢隻是,隻是心存僥幸,以為她們不會那樣做,大少爺!”
大少爺什麼都知道了嗎?難道香元才是大少爺最終的後手?可是,他為什麼又要娶自己呢?原來自己隻是個誘餌嗎?她一臉不相信地看向韓景恒。
韓景恒道,“你的一舉一動,都有我的人跟著,每次你離開之後,也有人盯著羅氏那邊,不然,怎麼能恰好捏到那些人的命脈?沒有把證據掌握到手,我會輕易出手?”
香桃這才恍然大悟,虧她每次都偷偷摸摸,心裡還暗存僥幸,沒想到,一切都已經在大少爺眼裡了。她頹喪,“大少爺如此英明神武,完全沒必要娶奴婢的。”
韓景恒挑起她的下巴,“這麼標致的美人,原想著,若是聽話,放在院子裡看看也是好的,沒想到,腦子不聰明,竟然還貪心。”他收回手,“你想怎麼個死法?”
香桃大驚,她這才怕了,撲上去抱住他的大腿,“大少爺,饒了奴婢吧,奴婢不是存心要欺瞞的,奴婢隻是、隻是覺得事不至此,奴婢沒想到夫人會那麼做,她們又沒有深仇大恨!”
韓景恒伸腿踢開她,“韓良。”
韓良應聲進來。
韓景恒盯著香桃看了半響才道,“饒你一命,你跟著韓良去吧,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眼前,也不要動什麼歪心思,否則,後果你承受不起。”
香桃被他看得心驚膽戰,聽了話才鬆了一口氣,渾身一癱,軟在地上,被韓良拖了下去。
方婷突然道,“對了,孩子名字起好了嗎?”
“起好了,是父親起的,叫‘家和’,說‘將相和,國富強,家人和,業必興,和為貴,和為富’,夫君也讚同。”芮若瑤道。
讓羅氏去莊子,是韓國公對韓景恒的讓步,而名字,則是對他的告誡,如果不是對自己的長子很了解,如果不是為了這兩個字,韓國公也不會這麼輕易讓羅氏去莊子裡。
外人卻不明白內裡的含義,方婷道,“寓意好,也順口,要我說呀,就不要起太文鄒鄒的名字,以國公府的淵源,若是長成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豈不是要笑死人!”
韓景恒從外麵走進來,“發生什麼事,讓二嫂這麼好笑?”
方婷道,“誇這孩子,名字好聽又好記,沒有歧義,不會誤解。”
秦惠笑道,“你胡謅什麼,以為小公爺好騙!”
“哪裡敢騙小公爺,要騙,也是騙若瑤,她傻,又容易相信人。”方婷道。
“好好的,二嫂子怎麼又說笑起我來了,”芮若瑤不依。
秦惠道,“好了,不說閒話,說個正經地吧,”她對韓景恒道,“若瑤很快就要出月子了,我怕她這裡人手不夠用,過些時日,我們送幾個人過來伺候吧。”
“大嫂這是?”韓景恒問道。
方婷笑起來,“你們沒有養過孩子,不知道這有多艱辛,伺候的人啊,少不了,而且要從小跟在他身邊,將來才會忠實可靠,等他再長大些,可尋些同齡人來作伴,以後,他的助力有會多些。”
韓景恒點頭,“兩位嫂子說得有理,孩子這邊我安排,若瑤這邊倒是真需要添人手了。”
秦惠道,“是啊,秀玉和小雙她們過幾年,隻怕也會許了人嫁出去,新來的人還得多多調教幾年才行。”
韓景恒笑著看向芮若瑤,“還記得當年你救下的那幾個小孩嗎?這幾年讓他們在莊子裡學習,也有寫信給你的,倒都是些勤奮用心的,那兩個女孩倒是可以來跟你,上次見她們的時候,還在念叨你、想來跟著你呢。”
芮若瑤道,“讓她們好好學吧,以後許個好人家,免受奔波流離之苦就行!”
韓景恒搖頭,“他們無父無母,無族無親,若無人可依靠,便是過普通百姓的日子,以他們的年紀也會艱辛,若是跟著你,看在國公府的麵子上,倒不是什麼都可以欺負她們的,男子可以自己去闖蕩,我會給他們指路,提供些幫助,女孩子,還是跟在你身邊的好。”
於家兩位夫人疑惑地看向芮若瑤,聽她說了來龍去脈之後,秦惠也道,“小公爺說得有理,”她走上前一些,給芮若瑤使了個眼色。
芮若瑤道,“好吧,就聽夫君和兩位嫂嫂的。”
韓景恒起身,“我去讓人安排。”他使了個眼色,屋裡的下人都出去了。
秦惠坐在床沿,輕聲問對芮若瑤,“那兩個丫頭能可靠嗎?”
芮若瑤有些猶豫,“她們倒是有寫過信給我,但都是夫君安排她們學東西,我也不知道在哪個地方,她們的信倒是言真意切。”
方婷卻道,“聽你說當時的情況,我看小公爺倒是在給你準備的,隻是不知道這兩個丫頭心思怎樣,畢竟,攀上國公爺的大腿、比攀上你這沒有根基的當家夫人的大腿要強得多!”
芮若瑤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畢竟有四五年沒見了,”
方婷歎了口氣,“實在不行,我們再去人牙子那裡找找,將來你可是國公府的當家夫人,沒有自己的人,可不行,那位去莊子的夫人,我可不相信她是去養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