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京城的安全也不容有失啊,唉!皇帝一陣頭大,老的正在老去,年輕的又不足以擔當和服眾。
君臣正在僵持,聽得殿外太監急道,“皇上,急報,邊關急報!”他衝了進來。
皇帝見他沒經允許就推門進來,神情慌張,腳步不穩,罵道,“混賬,”他一抬眼,看到用白布係著的急報,心中突突直跳,這?壞消息,難道出了狀況?
果不其然,看完急報,皇帝的臉鐵青,把折子摔到韓國公和嶽武麵前。
兩人對視一眼,韓嚴彎腰撿起,一目十行,“敗了?怎麼可能?”
嶽武一把奪過去:真的敗了,玉門關破,蘇飛虎戰死,將士們十不存一,殘兵倉皇逃往鎖玉關。
正是落針可聞的時候,大殿門口傳來膽戰心驚的聲音,“皇、皇上,邊關急報!”
群臣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不會是鎖玉關也沒保住吧?
皇帝看完,氣得把折子狠狠地摔在地上,林丞相在眾人期盼的注視中把折子撿了起來,快速閱覽了一遍,他驚得說不出話來,隻是把目光從皇帝身上又挪到太子身上。
宋景玨心中一震,疑惑地走了過去,拿在手中看起來。
他臉色有些白,把折子遞給了韓景恒。
韓景恒看完默默無語,眉頭緊皺,三皇子拿過了折子,然後依次傳給身後的各人。
蘇飛虎叛變,趁夜打開了城門,被手下將士發現,雙方發生了打鬥,玉嶺趁機而入,蘇飛虎被手下將士王元所殺,沒了將領指揮,王元又來不及通知所有人準備和撤離,玉門關淪陷,無數將士枉死。內情隻有極少數人知道,而那些人與蘇飛虎拚死搏鬥後,一路疾馳回稟消息,到了鎖玉門後昏了一天一夜才醒來。
折子上還說,事關重大,特把證物:王元手下的人冒死從蘇飛虎那裡拿到的邊關布防圖及與玉嶺大皇子奇玉的書信往來,送到皇宮,請皇帝定奪。
折子繼續往下遞,證物也挨個細看。
韓景恒拱手,“皇上,布防圖是微臣想要的,本想在府中參詳學習作戰部署……”
“那密謀的書信,小公爺打算怎麼解釋?”宋景瑋問道。
“如果輕易找到,能是密謀?我看,一定是敵人的離間計吧!”韓景恒看也沒看他。
林丞相道,“小公爺此言差矣,王元王大人一直鎮守玉門關,十幾年安然無恙,而蘇將軍才去不久就出了事,更當場被人抓到通敵,既有圖和書信,又有證人,隻怕此事是千真萬確無疑了。”
宋景瑋看向宋景玨,“當時,這可是皇兄你舉薦的人才,沒想到!”他直搖頭,然後又恍然大悟似的,“莫非是皇兄指使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韓景恒道,“太子貴為儲君,怎會做那種事,再說,蘇將軍的事還有待查明,三皇子還是不要妄下定論才是,以免正中敵人下懷!”
太子一派的人也紛紛說道,“太子身為儲君,怎會投敵?”
“就是,我看小公爺說得對,這一定是玉嶺人的奸計。”
有人反對,“你不是看到了嗎?人證物證俱全。”
“那算得了什麼?說不定是假冒的呢!”
“十幾個將士都看見他開城門放玉嶺人進來了,那還能有假?”
“敵人什麼法子想不出來,是你腦子笨,想不到罷了。”
……
底下的人吵得不可開交,高高在上的皇帝一句話也不說,隻是麵色不善的盯著宋景玨。
宋景玨心中一驚,“父皇,兒臣沒有……”
“太子,識不不明是君之大忌!”林丞相平靜地說道。
宋景瑋轉身使了個眼色,他這一派係的人‘悄悄’說起來,“真不明假不明還兩說呢!”
“太子一向仁善,也曾想要促使跟玉嶺的關係,不會真是他吧?”
“若真是太子所為,讓無辜死去的老百姓情何以堪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