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帝又召了幾位大臣在禦書房商議。
皇帝道,“支援迫在眉睫,將領也還得再派人過去,各位大人各抒己見,儘快想到法子,快些把事情都辦妥,邊關不等人,情勢危在旦夕。”
林丞相道,“皇上,這幾天兵部與戶部已經合計得差不多了,各地的兵和糧正在運輸中,其中也有些英勇的將士,”
皇帝不滿,“朕要的是能統籌全局的大將軍!”
林相有些為難,“皇上,良將難求,如今朝中能符合皇上要求的大將,屈指可數,又各有要事,不能輕易調離……”他眼光看向韓國公和嶽武。
“不行,”皇帝一口回絕,“袁大人,你們兵部竟如此人才凋零?連一員大將也派不出來?每年的軍需費用,都乾什麼去了?你們每年的演練,組織的對戰,朕記得也不少,怎麼?就沒有一人能符合條件?”
“皇上,臣倒是有人選,隻是、怕……”袁肖沒有再說下去,似是有些害怕。
皇帝生氣了瞪了他一眼,“有話就走,吞吞吐吐地做什麼?”
袁肖深吸了一口氣,“臣覺得嶽大將軍的大公子嶽安邦很不錯,他英勇善戰,素有威名。”
其他人有些吃驚,以為他要說韓景恒,沒想到推的是嶽家的大少爺。
“他倒是也不錯,朕也聽說過,”皇帝黑著的臉好看了些,嶽安邦的忠心那是毋庸置疑的,何況,他也是有真本事的,在嶽武的猛虎營,那可是排頭號的。
嶽武有些急,“皇上,犬子功夫雖好,可從來沒有過實戰,更不能單獨統帥一軍,邊關戰事重大,臣怕,他擔不起這重擔。”他說的也有理,“臣自請前去,請皇上恩準。”
“嶽將軍若去了邊關,倘若北原有異動,何人能指揮反擊並立於不敗之地?”林丞相問道,“邊關有許多經驗豐富的將領,大公子去了,可先當副手,身先士卒,從戰中積累經驗,莫非嶽將軍是舍不得兒子犯險嗎?”
嶽武被他一說,情緒激動,氣道,“丞相是瞧不起我嶽家人嗎?我的兒子和子侄們全在營中,都是從普通士兵做起,有能耐的才能上,沒有任何特殊,我隻擔心他沒有本事,擔不起這重任,丞相如此厲害,不若也去邊關,舌戰群雄好了!”
嶽將軍一向護短,這話懟得林丞相臉紅。
林丞相歎道,“可惜臣老矣,不能長途跋涉,否則,定與將士們一同前往,”
皇帝道,“國公有何高見?”
韓嚴道,“皇上,還是臣去吧,嶽將軍要守住北原,臣把蛟龍營交給景恒,他們兄弟能替臣守住京都的!”他對自己的兒子倒是有信心。
“小公爺尚年輕,身體又不好,韓國公還是駐守京都的好,皇上的安全還需要你來護衛呢!”林丞相道。
“過了這麼多天,就找出來一個年輕人?邊關戰事膠著,派這麼個小夥子去,隻怕邊關的將領們要灰心。”韓嚴道。
“皇上,”他躬身,“臣請前去邊關,護我國土,佑我百姓,為皇上分憂!”
“皇上,還是臣去為好,臣的兩個兒子都能守住猛虎營的。”嶽武道。
“臣覺得,不論是國公爺還是嶽將軍去,隻怕都會引起邊關將領們的猜疑,以為皇上不相信他們的能力,不若就派嶽公子去,隨行還有兵士,隻要人和糧食足夠,邊關的將領們完全可以守住鎖玉關,皇上!”林丞相道。
袁肖也道,“皇上,丞相的顧忌有理,邊關的列位大人們一向恪儘職守,從無懈怠,萬萬不可傷他們的心呐!”
嶽武怒視,“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講那些表麵的東西,若是戰敗,命都沒了,還要這些表麵功夫做什麼?”他也是氣極,什麼話都敢說。
韓嚴道,“皇上,還是臣去吧,臣與邊關的將領們大多認識,大家都能協作得好,嶽將軍,性子急躁了些!”
他直言不諱,說的又全是實話,嶽武也不好反駁,隻是氣呼呼地瞪著他。
林相還要再勸,皇帝卻大手一揮,“好了,你們都下去吧,改日再議。”
眾人無奈,隻能退下。
韓嚴走到宮門口,卻被青揚公公追了回去,“國公爺,皇上有請!”
皇帝看著韓嚴,“你覺得邊關現在到底如何?”
韓嚴斬釘截鐵,“皇上,蘇飛虎絕對不會背叛皇上,一定是有有人在設計陷害,至於是誰,景恒他們已經著人在那邊查了,相信不出幾日就會有結果。臣可先行前往邊關,一來賭住悠悠眾中,二來為皇上守住鎖玉關。”
皇帝看著他,歎了口氣,“朕也知道蘇將軍不會背叛,可到底又是誰在搗鬼呢?朕還要死多少忠義之臣?韓嚴,這些日子,朕左思右想,此事還得慎之又慎!不能再枉添人命!朕想……”他欲言又止。
皇帝氣得臉發青,“這個秦大川,竟敢如此欺騙朕?自己還知道真實情況,卻又急報上京,說蘇將軍謀逆!”
“戰敗總得有人承擔責任,皇上若是問責,秦大將軍就會說,是怕邊關百姓惶恐,這才隱瞞蘇將軍的死因,不過,小臣覺得些事非常蹊蹺!”韓景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