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畫,你也已經不怎麼年輕了,我也是,都是宮裡頭的老人嘍,皇上這麼多年來不動我們,都不過就是因為他向來都是自詡是個孝子,所以不願意讓世人詬病罷了,能夠偷來了這麼長的命數,本來就是我們的幸運了,這個時候也不圖什麼其他的了,就這樣也不是一件壞事,隻是希望我們能夠早一點死了,才能夠讓皇帝心裡頭的那一點點顧慮消除掉了吧。”另一個女聲想起來的時候,韓景恒就大概能夠確定外麵那兩個人的身份了。
韓景恒是大皇子,才出生的時候宮裡頭人人都是把他當作了寶貝一樣養著的,小的時候就沒有少在一眾太妃還有太後的懷裡頭待過,對於合個太妃的聲音自然是熟悉得不得了的了。
外頭的那一位太妃是先帝身邊最是受寵愛的一個宮妃,當初是旗妃,現在也就變成了旗太妃,身邊的那一個人,想來就應該是旗太妃貼身伺候著的姑姑剪畫了。
皇帝坐上個皇帝的這個位子也已經三十多年了,老一輩的人大多都是老了的,現在的宮裡頭太嬪倒是還有幾個的,但是統共也就隻有這幾個太妃了,皇帝一直都像是當做了寶貝一樣,把這些太妃供起來的,現在這種時候,韓景恒居然能夠從太妃的口中聽到了這樣的話,實在是稀奇,太過於出乎他的意料了。
大概是因為這些消息和他平日裡所知道的比起來,實在是太過於出人意料了,所以這樣的出於意料,便促使著韓景恒繼續在這裡聽了下去。
“太妃還是莫要再說這樣的話了,當年皇後的事情,是誰想要看到的呢?終究還是都過來了,當年的事情,知道的人也已經不多了,皇帝是不會再介意那些事情的了。”剪畫姑姑在一邊寬慰太妃道。
韓景恒在一邊聽著的時候,並沒有做什麼太多的想法,她隻是以為是因為外頭的那兩位討論的的是原來的雲皇後的事兒罷了,宮裡頭一直對於雲皇後的事情避而不談的,當初雲皇後是怎麼過世的這件事情大家都不清楚,想來他們說的就是這個吧。
“可是自從姚貴妃死了以後,我總是會想到她,你說當時她是用怎樣的心情坐上了那個位子的,哀家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心疼,皇後的這個位子啊,那孩子隻坐了一天,屁股都還沒有捂熱呢,就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的,就被雲皇後那丫頭給擠了下去……”太妃滿是感慨的說道。
“太妃您快彆說了。”太妃還沒有說完話,剪畫姑姑就慌忙的開了口,像是太妃說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一樣,這時候太妃也是意識到了自己說了什麼,雖然是心裡頭極為不甘心,但是也還是勉強的咽下去了還沒有說完的話,末尾的時候還長長的歎息了一聲,像是麵臨的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情。
“罷了罷了,不說了,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回去吧。”太妃長長的歎了口氣道,“就等著混日子子吧,哀家也活不了多少天了吧。”
太妃這樣長長的歎息了一句,然後就扶著剪畫姑姑的手走了。韓景恒這個時候才能從灌木叢裡頭走了出來,臉上陰晴不定的,太妃話裡頭的意思並不像是在說現在的這一位皇後,當然也不是再說雲皇後了,像是聽著那個意思是說雲皇後的前頭還是有一位……
韓景恒本來就是聽到了韓載溪說的,關於現在這一位皇後有點問題的事情,卻是沒有想到能夠牽扯到這麼多的事情了來。
他一直都是打算了從皇後這裡入手開始查的,可是皇後一直都是個沒有什麼誌氣的慫包一樣,都沒有什麼線索可以查的。他這樣偶然的聽到了的這些話倒是給了他一個新的思路,或許他是應該要從太妃們那裡開始查起來了。
韓載溪抬頭看了看四四方方的宮牆外頭的天空,看來宮裡頭要變天了。
韓載溪這樣動了一番手腳的結果就是,皇後再一次打發出去的探子依舊是铩羽而歸,他們都查不出來芮若瑤在外頭的時候原來是個什麼樣的身份,這樣的情況讓皇後十分的心慌了,也許是明確的知道了芮若瑤會對她有害,她也沒有這麼的慌張吧,畢竟知道了這個人對自己有害還能夠想辦法去處理的,就像是對著冬梅那樣,明明確確的收拾一番她就是服服帖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