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到了雲瑤,在那一瞬間裡頭讓韓景恒有些負罪感,他本來是應該對著雲瑤最好的不是嗎?現在卻是對著另一個人也是這樣的關心,這難道是對於雲瑤的一種殘忍的拒絕?
韓景恒心裡頭一跳,然後忙是對自己解釋道:“不過就是因為這是皇家的體麵,要是宋皖落了皇家的麵子,對於他來說也沒有什麼好處的,至於雲瑤的衣服,左右他又不是做不起這一套兩套的衣服的,就讓嬤嬤連同雲瑤的一起做了就好了。”所以也才會有了開頭的時候的那一幕。
在韓景恒的心裡頭這樣的掙紮的時候,宋皖的心裡頭卻不是這樣想的了,原本也是因為她聽了小采辦胡說的一番白話,又加上她心裡頭多少還是有點兒念想的,所以才會覺得韓景恒是真心得看上了她的,韓景恒才將都是說了一堆要給她做著做那的,宋皖的心裡頭,說實話多少還是有點兒欣喜的,但是韓景恒現在這樣的一堆話才真的是將她打入了原型的,所有這些東西還不是她一廂情願的以為的。
“呦,心裡頭還是惦記著你的那一位小丫頭的呀,要是這麼多的衣服都丟給了嬤嬤她們去做,尚衣局怕是也要忙壞了的,我一個舞刀弄棒的,也不怎麼穿這些累贅的東西,左右就是這幾塊布的,我那麼大的一個將軍府裡頭。也不是拿不出來這幾塊布的,我的衣裳就不麻煩大皇子操勞了,我自己來就是了。”宋皖笑著說道,韓景恒倒是不知道她的這些話是真心還是諷刺,隻是聽到了宋皖這樣說了,也是有些哽住了。
“不行,你再怎麼說也是要嫁進來我宮裡頭的人,我怎麼能夠厚此薄彼,把你和雲瑤區彆對待了去的,這不就是落了外頭的那些人的口實了嗎。”韓景恒也不理宋皖說的那些話,直接就是這樣一堆像是賭氣一樣的話,讓宋皖一時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了,隻是淡淡的歎了一口氣。
終究她也隻不過就是大皇子宮裡頭的虛當著的一個皇妃罷了,自己怎麼樣的嬌羞其實韓景恒他也並不在意吧,宋皖在此之前對於和韓景恒的關係的改善一直都是信心滿滿的,可是這一次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了,就忽然變得是這樣的多愁善感了,怎麼就穿上了一生裙子就連性格都變得這樣的軟弱不堪了。
宋皖下意識的想要去摸摸腰間的牛皮皮帶,確實忽然想了起來自己已經不穿戎裝了,腰上摸到的並不是牛皮粗糙的質感,而是上好的錦緞料子放在手裡頭的柔軟觸感,這個時候宋皖才是真的覺得穿著裙子是有多麼的不方便了,她每次覺得心裡煩躁或者是沒有什麼把握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去摸一摸她腰間的皮帶,牛皮摩擦手指是的粗糙感覺,能夠讓她在很短的時間裡頭鎮定下來,可是穿了裙子就不能夠再束皮帶了呢。
“行了,你不用再多說了,嬤嬤,給她量身段吧,做好了她還是要早一點回去的。”韓景恒道。
韓景恒這樣說是覺得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一次宋皖來他的宮裡頭的時候,氣氛像是並不怎麼融洽,比起前幾次來實在是差的太多了,他還以為是因為宋皖進來的精神不大好,所以才說了這樣的話,想著宋皖也應該還是要早一點兒回去休息著了。
隻是這樣的話落在了宋皖的耳朵裡頭可就不是韓景恒想要表達的那個意思了,這樣類似於逐客令的話,讓宋皖心裡頭極度的不舒爽。
不過宋皖也從來都是那種有點不舒服就非要大吵大鬨的人,也不像是雲瑤那樣嬌嬌縱縱的養著的閨中女兒,有什麼事情也不會表現在臉上的,隻是眯了眯眼睛抬起了手,乖乖兒的讓嬤嬤為她量起身段來了。
宋皖見嬤嬤把衣服送過來了,也就不想再在這個地方待著了,接過了衣服對著嬤嬤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對了韓景恒道:“現在也是量過了的,衣服也是拿到了的,我也就不再繼續在這裡呆著了,來大皇子的宮裡頭一趟還沒有簡單雲瑤小姐,沒給雲瑤小姐打個招呼是我的失誤了,還希望大皇子能夠帶我問一聲好。”
宋皖笑著丟下了這樣一句話就轉頭走了,連個轉身都沒有留下來的,韓景恒見了她的的這樣一副樣子,心裡頭也是空落落的,但是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韓景恒卻是一點都不想要再去深究的。
韓景恒在有些時候也像是一隻鴕鳥一樣,做了那樣自欺欺人的樣子,也許是生怕會喜歡上宋皖,覺得有愧於雲瑤的吧,不管是什麼樣的,總歸韓景恒現在還是堅定的自認為喜歡雲瑤,對於宋皖的偶爾莫名其妙的感覺,他都是用了各種各樣的理由自我欺瞞過去了。
也不知道是因為這兩個人都是太過於強勢還是因為兩個人都對感情這個方麵是一張白紙,總之他們現在居然也就是這樣僵持著了,一個是傷了心的,一個又是自欺欺人的,總不知這樣的糾葛得到什麼時候才能是個頭。
倒是韓載溪和芮若瑤兩個人之間的氣氛開始變得有一點點的不同尋常的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