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卻是好了,這樣“病了”不但是要每天都喝了太醫院送來的各種各樣的湯藥的,還需要乖乖配合著太醫紮針,一點兒動靜都不能有的,可是讓芮若瑤好一番的叫苦不迭。
可是就算是這樣天天喝著太醫院送來的方子,再把芮若瑤脈相,裡頭中毒的跡象卻是越深了,太醫院的那些個太醫們,本來還是覺得這樣一個小病,沒有什麼值得放在心上的,不過就是調理幾天就好了,卻不想看這個丫頭的脈相,卻分明是越治越病了。
終於是在這樣的湯藥方子喝到了第五天的時候,太醫院的人停了芮若瑤的湯藥方子,將消息送到了皇帝那裡。
皇帝在這幾天裡頭並沒有聽到什麼關於芮若瑤的病痛的事情,漠北的驛站那裡也像是早就忘了這樣的一件事情一般,除了日常的請安帖子,也便沒有了什麼其他的想要詢問的事情了。
皇帝還做了高枕無憂的樣子。本來是以為這一件事情已經算的上是過去了,就隻是等著那個小丫頭按時醒過來,然後依舊是在禦前當做了個閒人養著便罷了,卻是不曾想,在這樣的時候卻是得到了太醫院的這樣消極的消息,皇帝已然是氣的吹胡子瞪眼了。
“你們這些廢物,不是當初說不過就是個小小的中毒嗎,也不是什麼大病,不是什麼奇毒,隻要是吃了藥過些日子也就好了,可是現在呢?你們卻又來和朕說,你們現在是沒有辦法治愈一個小丫頭了。”皇帝對著下頭的一眾太醫責罵道。
大約是覺得這樣的責罵實在是不解氣,又是在生氣之餘,舉起來了桌子上的一方硯台,狠狠的砸向了下頭跪著的一堆人。那些個太醫被這樣一砸,介是嚇傻了的,還以為是皇帝覺得他們沒有辦法將這個小丫頭救了過來,所以才這樣的生氣的,便更加慌了,對著皇帝猛磕頭,還一邊道。
“陛下,實在是臣等無能了,沒有那樣好的本事能夠將姑娘救治過來,要是皇上您實在是需要這位姑娘早些時候醒來的話,不如陛下張貼了皇榜邀請了天下的能人誌士……”
太醫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又是暗器一樣的一捆奏折丟了過來,正正中央的丟到了太醫的頭上,太醫也不知道自己是做錯了什麼,但是也隻能是慌忙閉了嘴,不再言語了。
倒是皇帝被這一群太醫踩到了痛處,越是想這件事情,就卻是生氣,可是有沒有什麼辦法,畢竟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來的要醫治好了那個小丫頭的,金口玉言說出去的話,也是不能夠再收回了的。
皇帝同自己生了半天的氣,最後終於是妥協了,隻得是無奈的對著高升說道:“高升,去派了人去驛站將漠北的,那一位司徒琪接了過來,讓她給那個小丫頭看看病吧。”
說罷了,皇帝便一臉疲憊的躺回了龍椅上,這就是相當於對著漠北的人認輸,表示了天朝宮裡頭沒有能夠解毒的人了。他原是不甘的,但是現在自己是到了這樣進退兩難的地步,要是不救了這個丫頭,便是落了個不仁不義的下場。
罷了罷了,就權且先是這樣吧。
“要我說還是你們天朝的皇帝拿架子了,本來便是早早能夠醫治好了的人,非是要放在你們的那裡一直拖著,要是這樣一直拖著就能夠治好了,也就是罷了,我們本來也隻不過就是想著救人一命,至於是誰救活了的都沒什麼所謂。可是偏偏自己沒有那個能耐治好了病人,還要拖著,現在可不是還需要麻煩了我們公主的。”
守門的那個小丫頭也是伶牙俐齒的主兒,這樣一番快言快語,實在是讓高升不知道應該怎麼接住了才好,隻能是一直陪著笑臉,才讓這個丫頭進去通傳了司徒琪的。
好在司徒琪很快就出來了,精神抖擻的樣子全然不像是一個才將睡醒的人。不過高升心裡頭本來也就是清楚的,便沒有再說什麼,隻是躬身請了司徒琪上了轎子一路到了宮裡頭。
到宮裡頭以後的事情,便也簡潔明了,司徒琪開口便要將芮若瑤帶回了自己的驛站,說是因為解藥是漠北的獨門密藥,實在是不能讓外人知道了的。
皇帝本來是不同意的,可是奈何因為是自己請人過來看病,實在是不能夠有了這麼多的要求的,最後也沒堅持多久,就放棄了自己的說法,讓司徒琪將芮若瑤帶回了驛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