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句話，顧小景的眼眶頃刻間濕潤，湧上源源不斷的淚水衝刷，同時“哇”地一聲哭了出來，癟著小嘴唇：“壞爹地！”
顧擎琛心臟一震，整個偌大的身軀僵硬住，臉色格外的布滿陰霾。
“你說什麼？”他咬牙切齒。
壞爹地？
他認真的？
“好了擎琛，你嚇到他了。”薄帝淵及時阻攔住他，壓低了音量道：“你去旁邊坐著，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過來。”
顧擎琛臉廓透著冷峻，散發著寒意，下一秒仍是有些潰敗成軍的轉過身，坐在小萌寶的兒童床上，保持安靜。
他隨手摸了摸，視線緊緊盯著兩隻枕頭，陷入了沉思。
櫃子裡確實有備用枕頭，可他兒子多拿出來一個乾什麼用？
“小景，薄叔叔問你，你是不是很想要個媽咪？”
薄帝淵溫和的聲音透著一股天然地安全感。
作為心理醫生，其實他能理解顧擎琛的做法，畢竟關乎小景的真正身世他也清楚，顧擎琛不讓小景知道，也是一種保護。
但小景畢竟今年才五歲……年齡還小，方式有時候不能太過於直接。
顧小景雙眉微皺，白皙小臉露出遲疑的神色，點了點腦袋：“嗯。”
“那好，那看來你爹地趕走的就是你心目中的媽咪，對不對？”薄帝淵問道，不斷地安撫著他的小手，另一隻手拿著紙巾幫他擦眼角的眼淚。
一張充滿稚嫩的圓潤臉蛋，淌滿了淚痕，惹人憐惜不已。
提到這一點，顧小景目光委屈地看向眼前的薄帝淵，又重重地“嗯”了一聲。
“喜……喜歡媽、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