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爵和霍夫人沒了聲響，像是等待死亡主宰的實驗品。
時宴將手機語音通話，調整成視頻模式，同時將手機屏幕轉過來，慕夜爵的容顏浮現在屏幕前。
慕夜爵眯了眯褐眸，麵無表情道：“爸媽，怎麼關了這麼長時間，你們還是這幅不高興的表情？”
男人透著詭異的聲音，溫溫柔柔，卻令人不寒而栗。
時宴也冷冷道；“夫人，先生，少爺在跟你們說話。”
“把父親的一隻手銬解開吧，讓他緩緩，上次我記得是右手，這次左手吧。”慕夜爵頓了頓，看向中年女人，“我媽也一樣。”
時宴點了點頭，旋即上前一步，按照慕夜爵的命令，把慕白爵和慕夫人的手銬解開了一隻。
中年男人和中年女人的手腕都已經被鐵勒出了一動紅痕。
時宴又將兩片麵包，遞給他們解開的那隻手上。
“吃吧，先生， 夫人。”
嘴巴的膠帶被一點點撕扯開來，皮肉都磨紅了。
吃完了麵包。
慕白爵恐慌地看著屏幕那頭的慕夜爵。
“夜爵，這麼多年以來，我跟你母親到底哪裡對不起你……”
到現在為止，他還是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病房中的慕夜爵卻輕笑起來，絲毫不以為意：“哪裡對不起？”
“年少時，慕家是我最引以為傲的家世，長大卻成了我愛與自由的枷鎖，您說哪裡對不起我，那最大的過錯就是讓蘇童夕忘了我。”
慕白爵的身體狠狠顫抖著，霍夫人也熱淚盈眶：“你父親是為了你好……”
慕夜爵作了個“噓”的手勢：“下個月最新研發出來的2.0版本記憶芯片就會製作出來，我要給你們的大腦植入進去，有兩種記憶芯片可以選，一是忘了我是你們的兒子，我會把你們徹底送去英國的療養院，過完後半生；二是，你們徹底接受蘇童夕做慕家的少夫人。”
時宴也配合性地道，“這陣子的注射液會保證你們大腦處於一種麻痹狀態，等真正替換記憶的時候，就不會太紊亂。”
在醫學研究上，這種替換記憶是越年輕化的患者效果越好，上了年紀的中年患者，就很可能會你出現各種精神問題後續。
“夜爵，蘇童夕究竟有什麼好，她以前是蘇家的千金，現在連蘇家千金都不是，你跟這樣的女人在一起，隻會拖你的後腿，更何況，她現在不是已經跟顧擎琛在一起了嗎？”
即便是被關在慕家彆墅。
慕白爵和霍夫人也時不時聽見時宴給慕夜爵彙報信息。
其中查到蘇童夕跟顧擎琛的事情最多。
慕夜爵不緊不慢，看向隔著屏幕的中年男人；“父親，您跟我母親，怎麼選？”
慕白爵痛楚地閉上老眸：“你永遠都是慕家大少爺，是我們的兒子，即便選後者，我也跟你母親，也不會選忘了你。”
慕夜爵輸液的手背顫抖了一下。
他心中難以言喻，唇角扯出一抹嘲弄的弧度：“真是枷鎖，說實話，我還真期盼著您跟我母親選了第一個呢，這樣我就真解脫了。”
“選了第一個又如何，就算我們忘了一切，難道你就不去爭取那蘇童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