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啊?敢來打擾我和我媳婦兒,看你是不想活了是吧!”
刀疤男伸出一根手指,指著魏臻。
魏臻冷冷的勾了勾嘴角:“你的......媳婦兒?”
“給我滾出去.......啊!”
尖叫聲傳來,血花四濺,夜幕中好像綻放出了一朵血色的蓮花,一瞬凋零。
魏臻的執劍刃劃破了刀疤男的脖子,門外被製服的青年男早就嚇傻了,張著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魏臻掐住刀疤男的脖子,血花再一次的飛濺,甚至魏臻的瞳孔裡麵都有了鮮血。
低沉的聲音傳來:“敢動她,就隻有這一個下場。”
一語罷,魏臻站起身來,看了一眼床上抱頭痛哭的顧明瀾,衝著芝蘭伸了伸手,芝蘭立馬明白,把帕子遞給了魏臻,魏臻仔細的擦著手,直到血都轉移到了帕子上,魏臻才嫌棄一般的把帕子扔掉。
小姑娘見不得血,她本就該乾乾淨淨。
做完這一切魏臻才走上前去,沒有打擾顧明瀾,站在她的對麵,靜靜的看著她垂著頭哭泣,心揪成了一團。
“......彆哭了,人已經死了。”
聽到魏臻的聲音,顧明瀾抬起頭來,芝蘭拿了刀子上前,把顧明瀾手上和腳腕上綁著的繩子砍斷,又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顧明瀾穿上,隨後安靜的退了出去,帶上了門,把屋子留給兩人。
顧明瀾似是還沒有從驚嚇中緩過神來,眼神都有一些發直發愣。
“顧明瀾,以後彆逃了,我不會殺你。”
就算殺了我自己,我都不會斥你毫分。
聽到這話,木訥的神情有了一絲絲的崩裂,有些機械般的抬起頭來看著魏臻,又緩緩地低下頭看著自己身上的水藍色宮女外套。
“魏臻,我......臟了?”顫顫悠悠的開口,細碎的聲音卻足以在魏臻的心上紮一個個流著血的大洞。
魏臻呼吸有些急促,看著麵前女子哭紅的雙眼,淩亂的頭發還有額頭上的傷痕,心痛,生氣,自責百感交際在一起。
魏臻狠狠的閉了閉眼,努力的平複著自己的心情,壓製著自己的手臂。
不要去碰她,不要去抱她,她已經很難過了,不能再讓她難過了......
沒過多久,魏臻睜開眼睛,勾了勾嘴角,沒有再用尖細的聲音:“沒有,你很乾淨,什麼都沒發生。”
“我來了,都沒事了。”
“哇——”的一聲,顧明瀾就像是小孩子一樣,放聲大哭了出來,再也顧不得什麼,直直的撲進了魏臻的懷裡,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魏臻也愣住了,幾乎是手足無措,她竟然......主動抱了他?!
這麼好的機會,應該回手抱住她的,應該要拍著她的背去安慰她的,應該告訴她,他在,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她的。
隻是為什麼,他現在什麼反應都做不出來了?就連呼吸都在顫抖,手拚了命的想要搭在她的頭上,卻好像被某種力量控製著,一動,都不能動。
他的手上剛沾染了鮮血,怎麼配碰她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明瀾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而魏臻就保持著原狀,站了許久,外麵的人也受了一宿,等到雞鳴聲響起,顧明瀾才在魏臻的懷裡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