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奕沒有回答,墨戚卻直接彆開了頭:“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她是首小姐的孩子,你之前對首小姐造成的傷害,我們永遠都會記得。”
蕭子徽愣了一下,頷首苦笑了笑:“你們是該怨我的,就連我都怨我自己。”
他本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是因為遇見了顧安,才給了他變成‘正常人’的機會,可是也是他把這個的機會葬送了。
蕭子徽正了正神,猶豫了一下,堅定的開口:“我要帶著常安走,她畢竟是我的女兒,我不能不要她。”
“嗬。”
聽到這話,墨戚輕蔑了笑了一聲,回過頭來,略有諷刺的開口:“不能不要她?你早乾嘛去了?”
“這件事情是我的不是,但是......”蕭子徽頓了頓,繼續說著:“再怎麼說,她總是要認祖歸宗的。”
“誒誒,這我可就要說句公道話了。”
和事佬李承奕又站了出來。
“當年是不想要這個孩子的,也是你親手放棄了首小姐,你對我們顧家的人來說,相當於仇人。首小姐的孩子和大小姐一樣,也是我們顧家的小姐,顧家的小姐,自然也是不能流落在外的,雖然現在顧家落敗了,但是有我們這些人,你也不必擔心她受苦。”
“你知道,顧家的人都沒辦法原諒你。”
這次,李承奕的臉上沒有了一點的笑容。
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冰美人’,無聲的歎息,若是當年沒有遇到蕭子徽,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
可惜啊,沒有如果。
果然啊,天命不由人。
這次,蕭子徽沒有在說話,過了一會兒,他又抬起頭來,似乎是比剛才更加的堅定:“我一定要帶著常安走,蕭家有人照顧她,也有人陪伴著她,我可以讓她跟著顧氏的姓氏,但是......你們必須讓我帶走她。”
“你們兩個大男人,如何照顧一個小女孩?”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後院兒就住著三個......照顧常年的阿婆。”墨戚頓了半天,愣是說不出口‘奶娘’二字。
羞恥!
“就是就是,一個一個都在後院兒呢,不信你就去看看。”李承奕也翻了個白眼。
幸虧他機智,幸虧他有先見之明,把三個奶娘安排在後院兒,要不然,不就讓這個蕭子徽得逞了嗎?
“可是......”蕭子徽還想要在說什麼,卻被顧常安的聲音給打斷了。
“我不願意跟你走。”
三個人一愣,都回頭看去。
小小的顧常安站在洞孔看著三人,隨後走上前來,張開手臂,墨戚順勢把她抱進懷裡。
蕭子徽有些失落的上前一步,想要把顧常安從墨戚的手中抱過來,不料卻被她躲開了,手在半空中有些尷尬,最後還是悻悻的收了回來。
“常安,你為何不願意跟著爹爹走呢?”蕭子徽開口問道,目不轉睛的盯著小女孩的背影。
顧常安回過頭來,嘟了嘟嘴:“我們第一次見麵,我不想跟你走,我想跟著墨戚哥哥。”
“欸?你這麼說就不對了,你跟著我們不也隻有兩天的時間嗎?”李承奕又上來‘搗亂’了。
聽到這話,墨戚咬了咬牙,這李承奕是蕭子徽派來的托兒吧。
顧常安一愣,嘟了嘟嘴,趴在墨戚的懷裡:“我要跟著哥哥一起等著姐姐回來。”
墨戚偏了偏小姑娘的後背:“恩,好,出了這裡哪裡都不去。”
“不行,她是我的孩子,必須跟我走。”蕭子徽皺了皺眉頭,周身的氣息有些冰冷。
看到這個樣子,墨戚知道這是他發瘋的前兆,隻是這次,墨戚沒有一絲一毫的緊張,甚至也不害怕,隻是輕笑出聲。
“所以呢?她若是不跟你走,你也要逼死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