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臻,你放開我。”
走到一半,顧明瀾突然停了下來,也掙脫開了魏臻的手。
魏臻轉過身來,歎了口氣:“瀾瀾,你還好嗎?”
“真不知道墨戚在搞些什麼,還有常安,怎麼也跟著一起胡鬨呢。”魏臻皺了皺眉,對顧明瀾的心疼更多。
他事無巨細的觀察著承安候府,自然也知道,無論是《春日宴》也好,墨戚的衣服也好,都是鼎盛時期的侯府,也是最大的假象。
既然知道這是顧明瀾心中不能夠撫平的傷痛,為什麼還要把這些重現在顧明瀾的眼前呢?
顧明瀾歎了口氣,眼角有些濕潤,看著魏臻微微開口。
“魏臻,我娘曾經說過,人有兩次死亡,第一次是身死,第二次是她愛的人忘記她。”
魏臻一愣,顯然沒有明白顧明瀾這是什麼意思
顧明瀾看了看身後:“魏臻,你知道今日是什麼日子嗎?”
顧明瀾淡淡發問,卻也沒有想要讓魏臻回答,自己先回答了。
“魏臻,今日是我娘的生辰。”顧明瀾垂下頭,歎了口氣。
“可是,居然連我也忘記了。”
一滴眼淚從顧明瀾的臉上滑落,滑落到土裡,沾了些許花瓣的氣息。
魏臻心中一疼,立馬就明白了怎麼回事,再也顧不得什麼,走上前去把顧明瀾抱在了懷裡。
“瀾瀾,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我想,若是承安候夫人還在世的話,一定會非常欣慰的。”
顧明瀾點了點頭:“但願吧。”
“這可怎麼辦呀?姐姐不開心了。”顧常安坐在地上,嘟著嘴巴,
墨戚也有些不知所措,本想著給她一個驚喜,卻沒想到.......
“墨戚哥哥!”
聽到這個聲音,墨戚一愣,連忙回過頭去:“瀾瀾?”
“姐姐,你怎麼回來了?”顧常安也驚喜的站起身來,朝著顧明瀾撲了過去。
顧明瀾摸了摸懷裡孩子的頭,勾了勾嘴角:“今日是你舅母的生辰,你看,姐姐都忘記了,謝謝常安提醒了姐姐。”
墨戚顯然還沒有回過神來,神情之中還是有些怔愣。
顧明瀾則是笑了笑:“怎麼?今日既是我娘的生辰,墨戚哥哥也就不要怠慢了,有什麼節目就拿上來吧!”
墨戚閉了閉眼,卻揮手讓剩下的人都下去,隻留下了李承奕和幾壇酒,對了,還有承安候夫人最愛的甜豆糕。
“瀾瀾。”
一行人坐在樹下,墨戚給顧明瀾遞上來一壺酒。
魏臻剛想要攔下來,想到什麼,還是住了手。
“怎麼不讓她們上來了?”顧明瀾看了一眼旁邊。
墨戚突然就鬆了一口氣,勾了勾嘴角:“不用了,那些都是替代品,夫人是獨一無二的珍珠,怎麼能被那些魚目給代替呢?”
顧明瀾一愣,隨後垂下眼眸,一刻,顧明瀾扯開酒壺的蓋子,舉到前麵:“來,乾杯。”
“乾杯。”魏臻第一個附和,隨後就是墨戚和李承奕,最後,顧常安的小手也伸到了前麵,裝作舉著杯子的模樣,有模有樣的學了一句“乾杯!”
就是這一句,把幾個人都逗笑了。
李承奕看了一眼顧常安,抿了口酒:“常安和小姐小時候很像,都鬼精鬼精的。”
顧明瀾挑了挑眉:“是嗎?不過我可沒有常安這麼調皮,更沒有自己偷偷跑出去,讓人找不到過,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