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如此,顧家的仇,我也是一定要報的。”墨戚咬了咬牙,抄家之仇,不共戴天,怎麼可能讓馬庸燾一直逍遙自得?
魏臻歎口氣,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拉著顧明瀾在石桌上坐了下來。
“我知道,”魏臻拉著顧明瀾的手,撇了一眼墨戚:‘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現在不是時候?那上麵時候才可以?”顧明瀾抿了下唇,不動聲色的把手從為魏臻的手心裡麵拿了出來。
魏臻一愣,落空的手隻好攥成拳,放在了一旁。
“瀾瀾,你相信我,顧家的仇恨我不會不管,馬庸燾也不會讓他一直逍遙,”魏臻頓了頓:“現在朝廷之中動蕩不堪,無論是誰上來,都一定會嚴厲打擊前朝舊臣,所以現在的形式來說,太子是最適合登基的人選。”
顧明瀾低著頭不說話,誠然,魏臻說的是對的,隻是,那跟馬庸燾又有什麼關係?
魏臻似是看出來顧明瀾心中所想,淡淡開口:“瀾瀾,你可知道,馬庸燾精明,從還是一個太監的時候,就在暗地裡培養自己的人手,還有......”
魏臻歎了口氣,抬眸看向墨戚:“不知道顧家的暗衛,可有查到他暗自養兵一事?”
墨戚一愣,隨後有些驚訝的微微張嘴,蹙著眉頭:“他暗自養兵?”
這可是牽連九族的重罪!
“是。”魏臻點了點頭:“這支隊伍裡麵都是精兵良將,是每一年從皇宮的禁衛軍中抽調出來的,先帝不理朝政,太子昏庸無能,根本就沒有察覺出來京中禁衛軍的變化,所以現在京中的軍隊根本就不足以和馬庸燾的人抗衡,能與之抗衡,並輕而易舉鎮壓他們的,隻有大漠的漠北軍才可以做到。”
“漠北軍?”顧明瀾一滯,那不就是哥哥的軍隊嗎?
“就是你哥哥所在的軍隊。”魏臻看了顧明瀾一眼:‘現在馬庸燾視漠北軍為眼中釘,鎮北將軍已經發文,歸順了太子,但是至於太子登基後還沒有什麼變動,便是不得而知了。’
魏臻歎了口氣,看向窗外,隨後又兀自勾了勾嘴角:“瀾瀾,你和你哥哥,有可能很快就要見麵了。”
墨戚和顧明瀾對視了一眼,顧明瀾沉著眸子,沒有開口。
“所以,這次你來到這裡,是為了什麼?”墨戚倒是看著魏臻率先開口。
想到這裡,魏臻揉了揉眉心,有些為難的看著顧明瀾,抿著唇看了她一會兒。
“瀾瀾,你要跟著我回到京城,太子即將登基,你作為掌事夫人,要跟著我共同出席。”
“不行!”墨戚站起身來,第一個反對道。
顧明瀾愣了一下,眯了眯眼睛看著魏臻:“太子這麼快就要登基了?”
原來他們的時間這麼少。
魏臻“嗯”了一聲:“應該也就再有十幾日的光景吧,現在馬庸燾的人已經在籌備當中了,至於反對太子的那些餘黨,馬庸燾的人也開始逐漸清剿了。”
“不行,不能讓瀾瀾去。”墨戚緊蹙著眉頭:“京城之內實在是太危險了,而且隻要瀾瀾回去,馬庸燾一定會針對於她的,到時候,你又該如何?瀾瀾該怎麼辦?”
“我自有打算,”魏臻也站起身來,看著墨戚。
似是跟顧明瀾說,也似是在跟他們保證:“若是瀾瀾不會去的話,也會被馬庸燾抓住把柄,若是馬庸燾給瀾瀾扣上了什麼不尊天子的帽子,那便是沒有辦法救了。”
“可是,我現在可以秘密的把瀾瀾帶回去,在府中藏著,等到了登基大典的那一日再讓瀾瀾出來,這樣,不會有任何的危險,也不會被馬庸燾有任何的可乘之機,等到大典結束後,我再讓瀾瀾從密道之中回來,放心,我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打算。”
“說的倒是好聽,”墨戚有些不屑的笑出聲音來,看著魏臻:“萬一這裡麵除了任何的差錯該如何?瀾瀾是顧家的血脈,我答應過侯爺和夫人,一定會保住瀾瀾的,不可能讓她受到一丁點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