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取出盒子,擦了擦上麵的灰,懷著激動的心情慢慢打開了。
是媽媽的照片。汪晚凝鼻頭一酸。
已經過了十幾年了,人的記憶真的很差,即使事與願違但不得不承認她早已忘記媽媽臉上的許多細節,隻勉強記住大致的樣子。
現在竟然還有機會能再次看到媽媽清晰的麵孔。
照片裡媽媽笑容燦爛,或展開手臂或抬起腳,沒有一張是老實站著的,是她從未見過的年輕鮮活的樣子。
眼前瞬間模糊,汪晚凝將這些蒙著厚灰塵的照片緊緊扣在心口擁入懷裡,隨後眼淚像斷了線般滾落在地。
媽媽,好想你。
擁抱著這些照片好似虛幻裡已經被媽媽環抱在懷裡,手臂的溫度透過照片不斷地觸碰她滾燙的心。
記憶裡媽媽從沒有全身心的快樂著,她永遠保留著一分憂傷,即使她麵上笑著,汪晚凝也覺得她心裡的某個角落在哭。
她摩挲著照片上媽媽的笑臉,眼睛、鼻子、嘴,突然曉得原來惆悵並不是媽媽的本色,她也會發自內心地笑。
汪晚凝一張一張地看過去,目光緊緊盯著照片裡青春靈動的少女,卻發現有一張媽媽的身後有一條男人的手臂。
再仔細一看,這條手臂正攬著媽媽的腰。
這時她才猛然發現,所有照片都有撕裂的痕跡隻留下媽媽一個人。她十分懷疑被撕掉的都是這個男人。
她再次一張一張看過去,果然,媽媽雖然動作幅度大,但一直為身邊留有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