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忘了，汪有為確實是個蠢人。
他根本不管這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原因，他需要的隻是一個可以推卸責任的理由，讓他可以把怒火儘情地發泄在上麵。
汪千雨抓住了這一點，她很聰明。
“汪晚凝！你給我......”
“給你什麼！我倒要看看你要對我孫女乾什麼！”
汪老太被傭人扶著大步蹣跚走過來。
這麼大的嘈雜聲，老人家想不注意到都難。
汪老太指著汪有為鼻子罵：“你可神氣了，你這威武的聲音我在門口就聽到了。罵我孫女這事上可有出息了，怎麼沒看你用這精力拚成全國首富啊！”
汪有為怒火上臉，一時半會兒消不下去。
要是隻有汪晚凝一屋被破壞了也就罷了，其他房間也受到牽連，在吝嗇的他看來確實損失慘重。
聽到老母親罵他，他將頭偏向一邊，梗著脖子不說話。
汪老太雪眉倒豎又將矛頭指向汪千雨，她掙紮著脫開傭人的手給她鼓掌：“汪家廟太小了，不夠你演的，要麼安安分分的彆生壞心思，要麼就彆敗汪家行嗎？算我老婆子求你了。”
汪老太作勢要給汪千雨作揖，汪千雨連忙癱在地上泣不成聲。
全場鴉雀無聲，沒人敢再說汪晚凝的不是了，汪老太滿意了，攬著汪晚凝離開。
“還有那個屋子，給我孫女修好！不然就換一件好的！”她喘著粗氣留下這一句就邁出門走了。
汪晚凝扶著汪老太另一邊胳膊，笑著想抵著奶奶的頭但是又忍不住眼中的淚。
汪老太先伸手慈愛地摸著她的頭。
她蒼老的聲音充滿著對她的維護和關愛：“奶奶也不懂什麼香水爆不爆炸的，他們這麼說你就不行。而且我孫女怎麼會有錯呢，從小到大都是最懂事的......”
淚水迷蒙了雙眼，汪晚凝哽咽道：“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