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利刃劃破汪晚凝的最後一層防線,她真切地覺得隻要在汪家,她就永遠沒有隱私。
而且人人都能來踩一腳。
一問都知道她的房間被野狗糟蹋了,但是沒人收拾,不就是故意讓她看到這慘狀嘛。
汪晚凝看了看外麵的天氣,咬牙拉起沉重的行李箱,無所顧忌的一頭衝進雨裡。
天地廣闊,自有她能立足的地方。
如今她也算看透了,汪家是一群不知饜足的狼,忍讓隻會讓他們變本加厲,不刮下她最後一絲血肉他們是不會罷休的。
斜雨直打進眼裡,眼睛酸酸漲漲的,汪晚凝眯著眼,推著行李箱在雨裡艱難地走著。
驟雨並沒有讓路上的行人變得十分稀少,無數的人撐著雨傘和她漠然路過,汪晚凝左躲右閃,迷迷糊糊地看到有一團黑影跌跌撞撞的向她靠近。
“啊!”
她被撞得後退,但撞她的人軟塌塌的往下滑,她連忙鬆開行李費力地扶住人。
擦了擦眼,汪晚凝總覺得眼前昏迷的老婆婆眼熟。
“阿婆,阿婆!你醒醒啊。”
汪晚凝焦急的聲音在雨中顯得蒼白無力,渾身軟的老婆婆掙紮著眼睛張開一絲縫隙。
“你說什麼?”
汪晚凝將耳朵湊到她嘴邊。
老婆婆一字一頓地重複,顫顫巍巍的,汪晚凝的耳朵連微弱的氣流都感受不到。
“姑娘,求你先給我開個客房。”
正好汪晚凝也在找落腳的賓館,她扶著昏過去的老婆婆入住了最近的一家賓館。
汪晚凝拿著毛巾擦著濕透的頭發,沙發上的老婆婆則睜開眼睛,眼中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