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完全被汗水淹沒，反著渾濁的光，如此狼狽下，聽到汪晚凝的話竟咧嘴露出個笑來。
“你就要跟我說這個？我還以為你要跟他們一樣翻臉把我罵得豬狗不如。或者要打我，來，照著我的臉扇一巴掌。”
他笑著，滿是無畏與破罐子破摔，看得汪晚凝有些陌生。
她站起來，沒有辱罵和暴力，給了當初幫助她的熱忱少年最後的尊重。
汪晚凝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說過，如果你輸了就向我公開道歉，從此再也不踏足調香界。希望你履行你的諾言，從此我們分道揚鑣，兩不相欠。”
“好啊，對不起。”沈鳴吊兒郎當的，看起來毫不在意。
他儘量說得輕鬆，來保存他僅存的體麵。
“我承諾，我沈鳴此後再也不......”說到這兒，他頓了下。
掃了眼對他怒目而視的大師們，他心如刀割，這都是他費儘心機攢下的人脈啊！
退圈的話這麼能輕易的說出口！
陸峙嶽又打了個響指，黑衣保鏢立刻行動起來，用絕對的力量讓沈鳴屈服。
這慘叫，讓人平白抖三抖。
原本怒氣衝衝的大師們也不說話了，默默摸了下自己的老骨頭。
“我沈鳴......此後再也不會踏足調香界......我發誓！”
“怎麼還不鬆手啊！以後和汪晚凝井水不犯河水......以後看見她繞著走行了吧！”
“如違此誓，天打雷劈！快鬆開！”
他終於被放開了，爛泥一樣癱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