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晚凝看著眼前陰鷙的俊臉,隻覺得陌生。
她認識的陸峙嶽是有些把控全局的自信的,淡然又讓人不自覺的信服,而不像現在,捕風捉影,抓住小細節不放,還固執的不聽她解釋。
人有時候太自信反而成了固執,麵對著現在自動開啟防禦的陸峙嶽,汪晚凝感覺她說什麼都是錯的。
陸峙嶽見她說不出話來,深深地看她一眼,隨後一腿邁上了車。
“你去哪兒!”汪晚凝死死抱住他的腰。
“砍了他。”
“不要、不要......求你。”
陸峙嶽仰頭深吸一口氣,下車關上了車門,他轉向汪晚凝,平靜了下來。
汪晚凝鬆了一口氣。
“果然還是心疼他。”
她猛地抬頭,才發現陸峙嶽已經把偏執寫在了臉上,什麼平靜,根本就是假象!
她語無倫次的解釋:“不是的,你說過你是守法好市民的,你要是手上沾了血,陸氏怎麼辦?我是說......”
“難為你還想著我了。”陸峙嶽麵無表情,無悲無喜,“可惜我的手早已沾上了厚厚的一層血。”
瞥見他眼底的嗜血,汪晚凝久久找不到自己的聲音,“可是你說......”
“我說什麼?記不清了,都是騙你玩的。”
汪晚凝有些怔忪。
她看著他,但陸峙嶽卻回避著她的目光。
良久,她輕嗬一聲:“好啊,你去唄。”
她鬆開他的腰,沒再看他一眼,徑直上了樓。
陸峙嶽看著她消失的背影,打開車門出了半天神。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