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汪晚凝笑著點頭，被她的眼神打趣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或許今晚就是她和陸峙嶽的轉折點，是進是退，全看他今晚的表現。
等汪晚凝到達餐廳的時候，她堅硬的心就動搖了，很難不懷疑陸峙嶽訂這麼浪漫的餐廳是故意的。
月季垂下碰出著她的手臂，耳邊的悠揚的樂聲，她到的有些早，便坐著等了一會兒，嘴邊的笑怎麼都壓不下。
有片黑影慢慢靠近，衣服間相互摩擦的聲音在她耳邊不斷放大，汪晚凝驚喜地抬頭，瞳孔猛地擴大。
“你......”
“噓。”
南賀簡直像變了一個人，衣服帽子把他嚴嚴實實的包裹著，完全沒了以前張揚的樣子。
他緊皺眉頭，含著胸，看樣子很緊急。
“我先說，最近一段時間糾纏你，我向你道歉，接下來你可能都看不到我了。”
他像變戲法一樣從繁複的黑衣中掏出一朵被擠壓的玫瑰，“對不起。”
他彎腰遞給她，汪晚凝卻並不想接。
南賀醉翁之意不在玫瑰，借著姿勢壓低聲音道：“彆鬨脾氣了，千萬彆想著離開他，他遠比你想的更瘋狂。”
壓低湊近的姿勢從外麵看，某一個角度很像是兩唇相碰，但兩人的氛圍卻並不輕鬆甜蜜。
汪晚凝緊盯著他拿著玫瑰的那隻手斷掉的小指。
切麵整齊，但手指褶皺隱約還有沒洗儘的血跡，在一片黑中顯得格外詭異滲人。
南賀手抖了下，將斷指縮在了衣袖裡。
“我言儘於此，你好自為之。”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那一團黑很快消失不見，要不是她手上還虛虛捏著一隻賣相不甚好看的玫瑰，她都以為她出現幻覺了。
她怔了一會兒，還是不忍心讓玫瑰的歸宿成為垃圾桶，隨手將它插在了桌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