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爬著爬著,她感覺下麵十分安靜,像是隻有她一個人一樣。
可是她沒有選擇,付華希隨時有可能追上來,樓層裡有付家的人看守,她隻能憋著一口氣往上爬。
高樓看著氣派,爬起來要人命,尤其是像汪晚凝這樣平時不怎麼運動的,此時她已經感覺不到腿和腳的存在了。
珍珠白的裙擺無精打采地拖拽在樓梯上,胸腔一片灼熱,喉間甚至嘗到了腥甜。
她邁著艱難的步伐,一步一頓,終於到達了頂層。
靠在最後的一扇門,她狠狠喘了幾下氣才推門進去。
是天台。
樓下一片歡聲笑語,她是有付家家主親自邀請的客人,也是付家家主的親生女兒,卻穿著華麗的禮服,脫了鞋子,被逼上了頂樓。
天台沒人,她扶著圍欄往下看,看到如深淵的高度。
摔下去,必定粉身碎骨。
第一眼是害怕,多看幾眼竟然有跳下去的衝動,汪晚凝趕緊顫著手往裡退了好幾步,直接退到了一堵牆上。
準確的說,是人牆。
觸感熟悉,因為她剛剛被脅迫了很久。
“怎麼,你喜歡在這個地方死嗎?”
付華希再度勾起邪笑。
汪晚凝背後泛起一陣涼意,她連忙又逃開付華希。
付華希倒也不急著逮回來,因為汪晚凝身後便是高樓造就的萬丈深淵。
汪晚凝在他的緊逼下步步後退,直退到腳後跟抵住天台邊緣。
身後是矮小的圍欄,隻要她想,一個跨步後退,身體便能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從高樓上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