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晚凝的情緒似乎高了一些,但在掛斷前又迷茫地問了一句,“恬恬,你說,我是不是太無理取鬨了,要是外人聽了肯定說我身在福中不知福。”
劉以恬柔聲安慰道:“自己的人生又不是活給外人看的,隻要你不後悔就好。女人最懂女人,有時候什麼都不圖,就圖心中那抹安穩,心每天都在痛苦煎熬,那外麵看著再風光又有什麼用。”
“嘶!”
指甲邊一小塊翹起的皮被摳出血來,血立刻漫了出來,沿著指甲縫將指甲勾勒出一圈血線。
汪晚凝搶在劉以恬之前道:“我沒事!隻是不小心把手摳破了。”
“啊,那你小心一點,沒事那我就先掛了啊。”
通話結束,手機屏幕暗了下來,水滴忽然落下,在黑色的屏幕上無法消退。
忽然下雨了,僅限於劉以恬的眼睛。
她終於放下了上揚到僵硬的嘴角,不斷洗腦自己但還是沒能讓她從漩渦中走出來。
汪晚凝摳破了手,她也不遑多讓。
劉以恬展開了握緊的拳頭,雪白細嫩的手心明晃晃四個還沒有恢複的洞,指甲深深刺進肉裡,留下四個刺痛的小月牙。
看了眼時間,她擦了擦眼淚,跑回了片場。
有看熱鬨的工作人員在議論。
“大明星從來不在片場看手機的,竟然少見的去接了電話,到底是誰啊,能讓她拍了一半轉頭就走。”
“是不是特殊鈴聲啊,我怎麼沒聽到彆人的電話打進來。”
劉以恬目不斜視,跟導演道了歉。
好在她一直表現得很好,人難免有急事,也是能理解的。
導演不苟言笑,但也沒說什麼,甚至看她情緒低落生硬的安慰了一句,“我們正好趁你打電話的空隙休息了一會兒,也沒耽誤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