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撂勺子,瓷器與瓷器之間相碰觸,發出清脆的聲響。
“老爺子,我委屈,”汪晚凝扁扁嘴,可憐得像模像樣,“我說的是老太太的話,怎麼就惹你不高興了?那昨晚我早該去敲你門,把這句話說給你聽。”
宋銘成一時下不來台,轉頭質問宋老太,“老婆子,你昨晚沒事說這些乾什麼?小凝好不容易回來了,這幾日都是大喜日子,怎麼說出這樣的話。”
宋老太臉色更難看了,眼角皺紋緊緊皺在一起。
她能怎麼說。
總不能說昨晚悄悄和宋司言說點不為人知的話,結果正好被“已休息”的正主聽到了吧。
飯桌上又不能把這一切都挑明,便隻能生咽下這口氣。
“我隨口說的,竟被你記得這麼清楚,昨晚說,今早又拿出來說。”
“哼,你這丫頭倒不簡單,我看你天不怕地不怕的,哪個鬼能嚇到你,怕是他們也不敢上你的身。”
“那不正好?難道老太太你想被上身嗎?那你今晚就好好挑個時間起夜吧。那個時間點我保證不出來打擾你。”
宋老太臉都綠了,暗罵晦氣丫頭。
“沒你事,吃飯吧。”她狠狠道。
明顯的發泄情緒,簡直把話柄都遞在她手裡了,汪晚凝心裡都笑翻了,都要開口,一道聲音橫了過來。
“我去公司了。”
沉默的宋民州起身,看了她一眼,暗含警告。
汪晚凝頓覺無趣,也不想再和宋老太鬥嘴了。
她吃完了也往外走。
“你去哪兒?”宋司言追過來。
“D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