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竟有幾分淒然的沙啞。
一滴淚自眼角滑落,陸峙嶽悄悄抹去。
“其實,你也是知道我懷孕了吧。陸大總裁什麼不知道啊,把我查了個徹底。”
陸峙嶽寧願汪晚凝再罵他,也不想讓她像現在這樣,語調慢悠悠的說話,好像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讓她情緒波動了。
這是對陌生人的待遇,他不想要。
可是汪晚凝已經不想再聽他講話了,他抹掉眼淚,輕輕出門。
門外付昀還在坐著等候。
從剛出事,他就匆匆趕來了,現在外麵隻剩他們二人和安紫如了,他還在外麵坐著。
陸峙嶽知道他也想看女兒,但是怕自己會情緒崩潰。
看到女兒淒慘可憐的模樣,比在外麵坐著看不到還要難受。
就像拿刀子捅在心裡,攪和攪和,攪個稀爛,攪個血肉模糊。
“伯父。”
付昀睜開眼,滿眼血絲。
一瞬間,他好像老了好幾歲。
他歎了一口氣,“彆叫我伯父,付先生就挺好。”
陸峙嶽心咯噔一下,墜入穀底。
“付先生,再給你一次機會,這次是意外,是吉麗......”
付昀揮了揮手。
“這也意外那也意外,就是因為這些意外,我女兒險些喪命。”
想到汪晚凝真的賠上了肚子裡那個未成形的孩子,付昀的眼又紅了幾分。
“你保護不好我女兒,放過她吧。你離她遠一點,或許她好過一點。”
付昀看著頭頂,側臉悲傷但冷峻,一瞬間,和屋子裡的汪晚凝神似。
父女倆一樣堅定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