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涼水潑在吉麗臉上,傷口處濺到的水疼得她瞬間清醒。
眼看陸峙嶽又要抬腳,她一抖,“陸哥,求你。”
發絲黏在臉上,她不複兩天前的得意。
陸峙嶽聲音不大不小,像是朋友間在談笑,“這才哪到哪啊,好戲才剛剛開始。”
吉麗瞳孔猛的一縮,用唯一完好的手努力抱緊自己。
“不要啊,陸哥,我錯了......你放過我。”
“專門把你從M國抓過來,怎麼會這麼輕鬆就放過你。”
“啊!!”
另一隻手也廢了。
十指連心。
根本不給吉麗準備的時間直接把力道加到最大,疼痛是燒心的。
吉麗眼睛無神,身體在地上顫動,像是被刀拍了幾下躺在案板上無力地拍打幾下的魚。
又一隻手在腳下血肉模糊。
“陸哥,是我啊,我是小時候和你一塊玩的吉麗妹妹啊。”吉麗艱難開口。
無形中,好像有一雙不可阻攔的手,伸進她胸口,連血帶肉,挖出她的心臟,挖得她的心口空蕩蕩的。
她的心,她的命都被這雙手握在手裡。
在她恐懼的注視下,和陸峙嶽如寒潭一半的目光下,她脆弱的心瑟瑟發抖。
求殺手是沒用的。
可是她彆無他法。
吉麗邊哭邊求饒,眼淚糊了滿臉。
對上她可憐的眼睛,陸峙嶽眉頭微顫。
吉麗大喜過望,眼睛瞬間亮了,頓時求饒得更賣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