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華看時念是真的不知道,便說:“秦總帶走了小燁,已經三天了,還是沒有放他回來......”
時念睜大眼睛有些驚詫,隨後撲哧一下笑出了聲。
她幸災樂禍道:“你為你的好兒子算計我,還卑鄙無恥地裝攝像頭錄像,怎麼沒想到會有今天!”
顧天華急了眼:“時小姐,算我求你了,當初的事兒是我對不起你,但我也是給彆人做事,小燁是無辜的,他真的很喜歡你!”
他無辜,還喜歡她?
時念笑了,他是喜歡睡她吧!
自從他脫口而出那些肮臟的話語,使用那種卑鄙的手段,她就已經看清了他的真麵目。
隻是顧天華情急之下說錯了話。
原來那晚是一場局,針對秦豫垣的局,她隻是非常“有運氣”地被牽扯其中。
嗬!肮臟的商戰!
思及此,時念更恨這個男人了。
她挑起紅唇,說著氣死人不償命的話:“自作孽,不可活!人是秦豫垣帶走的,又不是我帶走的,關我屁事!”
說完她抬步就走,無視身後麵色頹然的中年男人。
顧天華見時念油鹽不進,急紅了眼,也不再苦苦哀求,而是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狠厲威脅時念。
“時小姐,秦總的手段有多狠你不知道,他是因為你才被帶走的,他出事了,你也有責任!”
“我拿秦豫垣沒辦法,還弄不了你嗎!”
“我兒子出事了,我第一個叫你陪葬!”
時念聞言心裡慌慌的,側頭看了他一眼,腳步更快了。
回家之後,她越想這件事情越害怕。
一是為顧父的瘋狗行徑害怕,他會不會真的找自己報複。
二是秦豫垣把顧燁綁走,會不會真的出什麼事。
雖然自己和秦豫垣接觸下來這幾次,感覺他人挺好的,但她也聽過傳言,薄情寡性,心狠手辣是他的代名詞。
而且,顧燁確實是因為她的告狀,才被秦豫垣帶走。
雖說那是他活該,但是無論如何,她也不想背負業障!
時念還是給秦豫垣發了消息。
時念:“小叔叔,睡了嗎?”
幾分鐘後,秦豫垣:“沒,你想睡了?”
這個你想睡了是什麼意思,時念看懂了,她不由陷入沉思,許嬈到底哪裡覺得他高嶺之花的?
但人在屋簷下,她裝作看不懂:“時間還早,不睡。”
秦豫垣沒再回複。
時念又問:“顧燁在你手裡?”
秦豫垣:“心疼了?”
時念:“心不疼,心慌。”
秦豫垣:“?”
時念忽然又想跟他告狀:“顧燁父親今天找我了,威脅我,特彆恐怖。”
秦豫垣:“你想說什麼?”
時念猶豫了一下:“要不,你放了他吧。”
秦豫垣:“明天來秦氏集團找我。”
明顯是生氣的語調,時念抿了抿唇角,哀歎一聲,拽過被子把臉蒙上。
真是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