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笙又為自己倒了杯酒,神色難得認真:“時念不是隨便的女孩,你想找沒原則沒底線的女人一大把,乾嘛看上她。”
看見秦豫垣沉默,傅晏笙好言相勸:“不是任何事情都能當生意去談,你想要人家,就真心點。”
秦豫垣抬眼覷他,哂笑:“你這話,倒和她說的有些相似。”
傅晏笙笑笑,“正常人都會這麼想。”
秦豫垣不以為然,但卻眯上眼睛,心裡想著時念的名字,唇邊勾起一道冷弧。
他秦豫垣活這麼大,雖然不愛女人,但豈能有拿不下的女人!
這是恥辱!
次日上午,是許嬈陪時念來醫院做手術的。
時念在病房裡還沒有進手術室,許嬈就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
“念念,是我沒用,找不到腎源......”
時念動了動眉梢,無奈地給她遞紙巾。
“彆哭,我又不是要死了,你幫我瞞住父親就可以了,千萬彆讓他知道。”
昨天時念跟父親說謊,說她被學校選中,要去參加一個外地的中醫學術交流會,機會難得,她不想錯失這次機會。
時源很開明地同意了。
可實際上,她的病房與父親的病房隻有一層樓相隔。
許嬈哽咽問:“念念,你害怕嗎?”
時念無奈:“害怕呀,誰即將失去一個腎不害怕的。”
“念念,你真好,真勇敢。”
時念搖頭苦笑:“我不好,也不勇敢。我是一個普通人,吃五穀雜糧,有各種情緒,說實話,剛開始我很排斥捐腎,察覺到這種自私,我非常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