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捏了下手指,邁步走進那間彆墅。
寬敞明亮的客廳裡,紫檀茶台後方,一個老人坐在雕花木椅上,手裡捯飭著陶瓷茶具。
他擺弄茶具的姿態,和秦豫垣有些相似。
時念心下對這個老人的身份有了一些猜測。
看見時念來了,老人也沒什麼表情,瞧了一下茶台對麵的木椅,示意時念:“坐。”
時念沉下一口氣,順從地坐下。
木椅她隻坐了一半,雙腿並攏,腰背直直的,儀態非常好,那雙美眸就安靜地看著老人擺弄茶具,不出聲,不詢問。
除了那個“坐”字之外,誰都沒先開口說話。
過了很久,老人沏好了茶,倒了兩杯,推給時念一杯,抬了抬唇角,聲音有些蒼老,“小女娃,你很沉得住氣啊。”
老人先開口了,時念才道:“老先生,用這樣的方式請我來,您想做什麼?”
老人穿著一身鴉青色長衫,像極了民國時期的風格,他端著茶盞飲了一口,“你不好奇我是誰嗎?”
時念美眸流轉,“或許是秦豫垣的父親?”
傳聞中秦豫垣是秦家老爺子中年得子,且是私生,看眼前這位老人七十多歲的模樣,時念大膽猜測。
老人仔細看了時念一眼,神色頗為滿意。
“小女娃,你很通透。”
“既然這樣通透,那想必你也知道,你二人的身份雲泥之彆,是不可能進我秦家的門的。”
時念垂下眼簾,“我知道。”
“既然知道,就不用我多說什麼了,月底阿垣就要訂婚了,我希望在這之前,你可以徹底消失。”